高居深拱,高居深视

tamoadmin 成语教学 2024-07-11 0
  1. 诚信之道也是治国之道吗?
  2. “贞观盛世”从何来?
  3. 卷十 慎终第四十 凡七章
  4. 立身成败在于所染文言文翻译
  5. 李世民如何理政求大神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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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帝范的全文

以下成语均与邯郸有关,另外,《邯郸成语典故词典》一书在2008年6月已由研究出版社出版发行,里面对这些成语的来历、含义介绍的非常清楚。

弓裘袭艺 攻难守易 功名富贵 功成名立 公生明,偏生暗 绠縻 革旧维新

格物致和 格格不入 歌于斯,哭于斯 割地求和 膏腴之地 膏明自销 高翔远引

高居深拱,高居深视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高垒深壁 高爵丰禄 高居深视 高唱入云 高步通衢 高不可登 甘冒虎口

纲纪废驰 感慨系之 纲目不疏 干涕湿哭 干木富义 盖世英雄 覆 车

覆毡草书 斧 质 富有天下 富贵无常 负薪之资 负薪之忧 傅粉施朱

釜底抽薪 浮瓜沉李 浮云蔽日 腐草为萤 拂袖而起 拂 衣 拂矢贾坚

扶危救困 夫荣妻贵 夫不入侧室之门 俸钱散 奉头鼠窜 奉令承教 凤 诏

锋不可当 风霜雨雪 风流蕴藉 丰取刻与 风流云散 奋袂而起 粉 饰

粉镜自玩 分香卖履 匪匪翼翼 飞扬跋扈 飞龙乘云 飞遁离俗 芳 尘

方底圆盖 返朴还淳 返我初服 反胃曹植 反躬自省 反侧自安 伐枳之咏

二 仪 二姓之好 二 天 二 诺 二度梅 耳闻目见 耳闻不如目见

尔汝之交 儿童不识字,耕稼郑公庄 鹗 荐 扼喉抚背 多端寡要 对 日 对酒当歌

断 肠 断 裳 杜邮之戮 睹著知微 独学寡闻 半霹雳 斗转参横

斗南一人 斗酒只鸡 斗方名士 洞鉴古今 东野巴人 东郭先生 东方千骑

迭宕孔文举 叠床架屋 钓 奇 雕不增文 电光石火 砥砺清节 抵瑕蹈隙

道远知骥 道合志同 盗 移 盗 狗 倒屣相迎 倒戟 荡气回肠

澹泊寡欲 待字闺中 大巧在所不为 大功毕成 大醇小疵 寸兵尺铁 摧身碎首

崔琰清议 丛台置酒 从毛薛 从军乐 赐环召还 刺举无避 此而可忍,孰不可忍

辞无所*** 淳于窃笑 春露秋霜 春华秋实 垂头榻翼 吹气若兰 床上施床

传檄而定 川渊深而鱼鳖归之 川流不息 触 罗 杵 臼 除患兴利 除残去秽

出头之日 出将入相 出世超凡 出言不逊 踌躇陌上郎 抽薪止沸 舂黄糜

持满戒盈 持衡拥璇 池鱼林木 鸱目虎吻 乘舆播越 承上启下 诚意正心

成 相 成败论人 称王称霸 称 象 陈豨宾客 陈王抗表 陈王见袜

陈思王 沉吟不决 陈琳檄 沉簿领 尘 露 瞋目张胆 彻底澄清

撤瑟 车在马前 车殆马烦 巢毁卵破 超然自逸 肠肥脑满 尝 药

尝试之说 长孺欲成灰 长孺国器 长驱径入 长久之计 豺狼野心 草衣木食

曹 刘 操履杖 操券而取 操翰成章 残贤害善 残杯冷炙 蔡琰请曹公

蔡女没胡 ***兰 才疏意广 才如史迁 才略过人 才高八斗 步虚声

不赀之赏 不赀之躯 不赀之禄 不置褒贬 不知其子视其友 不虞之变 不修边幅

不畏强御 不识大体 不 禄 不拘形迹 不可多得 不可同日而语 不瞽不聋

不济事 不苟言笑 不共戴天 不测之诛 勃然奋励 伯仲之间 并 案

病卧清漳 秉烛夜游 兵临城下 兵来将迎,水来土堰 兵贵神速 兵不厌诈 变化无方

物阜民熙 西缶雪耻 刎颈之交 眼中钉 挟天子以令诸侯 相如折秦 相如缶

夏日可畏 下笔成篇 渔人之利 义不帝秦 一字连城 一饭三遗矢 蔺生诡夺

蔺舌 两鼠斗穴 怒发冲冠 目中无人 明声若日月 面不改色 秋风落叶

前倨后恭 奇货可居 其势汹汹 七尺之躯 朋党比周 旁敲侧击 朋党之争

河伯妇 蓬生麻中 煮豆燃萁 铸成大错 交浅言深 拒谏饰非 胶柱鼓瑟

将相和 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坚明约束 嫁祸于人 价值连城 济国安邦 布衣之交

市道之交 士死知己 盛气凌人 舍本问末 三人成虎 三寸之舌 负荆请罪

覆巢毁卵 董狐直笔 罚不当罪 罚不当罪 董狐直笔 冬日可爱 顶天立地

弹丸之地 冲锋陷阵 唇枪舌剑 豚蹄禳田 天下无敌 四战之国 管窥锥指

攻难守易 邯郸道 瓜田李下 狗尾续貂 过耳之言 邯郸学步 法如深涧

大儒纵盗 背水一战 按兵不动 土偶桃梗 铁质之诛 翩翩少年 鲁酒围邯郸

后发制人 邯郸虱 邯郸鸠 敢死之士 敢布腹心 腹心之患 存孤嗣赵

聪明睿智 尺帛之谏 闭口结舌 百金之士 白马公孙 白 璧 赐 安然如故

一举两取 一饭之恩 许历谏军 唯唯连声 唯唯否否 为所欲为 危于累卵

往日无仇,近日无冤 万剐千刀 万古留芳 谈笑却秦 气宇轩昂 盘散行汲 排难解纷

能文善武 名标青史 灭门绝户 眇小丈夫 昧死以闻 美人笑躄 眉头一皱 计上心来

芒然自失 马壮人强 碌碌无为 呼航济水 褐衣不完 观七子之志 孤苦伶仃

逢山开路 非日非月 抵掌而谈 成则为王,败则为虏 沉灶产蛙 长平冤气 长久之计

操券而取 不德将鹿 不耻最后 锥处囊中 专权擅势 众人国士 众人广坐

终天之恨 知其一,不知其二 赵孟之贵 一言为定 贪欲无厌 士死知己 上马试廉颇

伤弓之鸟 解狐荐仇 锱铢必较 专心一志 终始如一 忠臣孝子 置锥之地

执一无矢 於呼哀哉 有治人,无治法 友风子雨 应时而使 以指挠沸 以一知万

以一持万 以盲辨色 以卵击石 以聋辨声 以类相从 以古制今者,不达事之变 一物一偏

险陂倾侧 无稽之言 四海为家 顺风而呼 顺非而泽 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手足胼胝

是是非非 势位至尊 时用则存,不用则亡 师道尊严 上得天时,下得地利 赏不当功 形具神生

兴利除害 心术不端 详略得当 相如怀抱 物腐虫生 物从其类 五步之内

梧鼠五技 梧鼠技穷 闻鼓而进,闻金而退 万乘之国 万变不离其宗 徒读父书 偷合苟容

同日而语 天下无敌 天崩地圻 螣蛇无足而飞 漆身吞炭 平心而论 飘风暴雨

横行天下 国计民生 规矩绳墨 狗彘不若 公正无私 膏腴之地 高城深池

感忽悠暗 富有天下 短绠汲深 登高一呼 登高望远 盗名欺世 大巧在所不为

存亡继绝 存亡安危 创巨痛深 啜菽饮水 楚氛甚恶 持之有故 不失毫厘

不绝若绳 不教而诛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 拨弓曲矢 敝鼓丧豚 比肩并起 本末源流

倍道妄行 抱关击柝 报怨雪耻 苞苴公行 白沙在涅,与之俱黑 安如磐石 一日而白

一倡三叹 扬扬得意 言之成理 学不可以已 言行相反 虚一而静 苇苕系巢

威动海内 万世不易 欺世盗名 能屈能伸 目可瞻焉 鸣金收兵 面有菜色

美意延年 祸与福邻 祸生纤纤 赫赫之功 过犹不及 拱揖指挥 赴汤蹈火

负石赴河 伏而咶天 丰取刻与 奋矜之容 奋矜伐德 断长续短 持禄养交

尝试之说 长生久视 长虑顾后 不知天高地厚 不积细流,无以成江海 跛鳖千里 博闻强志

兵不血刃 冰出水 辟陋之国 不知戒,后必有 不祥之兆 安然如故

诚信之道也是治国之道吗?

政事堂后分列五房:吏房、枢机房、兵房、户房、刑礼房,分理众事,供职者称为堂后官都是吏员,地位极为重要

唐初设政事堂于门下省。参加政事堂会议的原仅三***官(中书令、侍中、尚书左右仆射),是当朝宰相。其后,皇帝又以他官参加政事堂会议,称为参知政事、同中书门下三品等(以后逐渐统一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之名),亦为宰相。唐中宗即位后,移政事堂于中书省。唐玄宗***十一年(723),改政事堂名为中书门下。但其后仍有称为中书政事堂或中书都堂。后晋时,又曾改名为政事厅。

贞观盛世”从何来?

李世民不仅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一次,李世民向来自隋廷的本朝大臣萧瑀问隋文帝是一位怎样的君主,于是双方有了下面这样一段对话:

贞观四年,太宗问萧瑀曰:“隋文帝何如主也?”对曰:“克己复礼,勤劳思政,每一坐朝,或至日昃,五品已上,引坐论事,宿卫之士,传飧而食,虽性非仁明,亦是励精之主。”

太宗曰:“公知其一,未知其二。

此人性至察而心不明。

夫心暗则照有不通,至察则多疑于物。

又欺孤儿寡妇以得天下,唯恐群臣内怀不服,不肯信任百司,每事皆自决断。

朝臣既知其意,亦不敢直言。

宰相以下,惟即承顺而已。

朕意则不然,以天下之广,四海之众,千端万绪,须合变通,皆委百司商量,宰相筹画,于事稳便,方可奏行。

岂得以一日万机,独断一人之虑也。

且日断十事,五条不中,中者信善,其如不中者何?以日继月,乃至累年,乖谬既多,不亡何待?岂如广任贤良,高居深视,法令严肃,谁敢为非?”因令诸司,若诏敕颁下有未稳便者,必须执奏,不得顺旨便即施行,务尽臣下之意。

众所周知,这里讲到的隋文帝,是杨坚。

公元581年,杨坚从7岁的外甥北周静帝宇文阐那里轻松地夺得***,代周自立,国号隋。

到589年灭陈,完成统一。

杨坚恐得国太易,人心不服,上台后很俭朴,很知道珍惜国力,严肃吏治,使中国很快就恢复了应有的强大。

他在位24年,《隋书》对他评价很高,说他:“躬节俭,平徭赋,仓禀实,法令行,君子咸乐其生,小人各安其业,强无凌弱,众不暴寡,人物殷阜,朝野欢娱。

二十年间天下无事,区宇之内宴如也。”

和其他许多当皇帝的比较起来,杨坚当皇帝,应该属于干得不错的。

但李世民仍从他多疑擅权的个性中,看到了隋朝终因不讲诚信而亡的深层原因。

唐太宗能够推行诚信,与大臣的劝谏也不无关系。

贞观十年,魏征上书说:“臣闻为国之基,必资于德礼,君之所保,惟在于诚信。

诚信立则天下无二心,德礼行则远人斯格。

然则德礼诚信,国之大纲,在于君臣父子,不可斯须而废也。

故孔子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又曰:‘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文子曰:‘同言而信,信在言前;同令而行,诚在令外。

’然则言而不信,言无信也;令而不从,令无诚也。

不信之言,无诚之令,为上则败德,为下则危身,虽在颠沛之中,君子之所不为。”

接着说:“自王道休明,十有余载,威加海外,万国来庭,仓廪日积,土地日广,然而道德未益厚,仁义未益博者,何哉?由乎待下之情,未尽于诚信,虽有善始勤,未觑克终之美故也。

昔贞观之始,乃闻善惊叹,暨***间,犹悦以从谏,自兹厥后,渐恶直言,虽或勉强有所容,非复曩时之豁如。

謇谔之辈,稍避龙鳞,便佞之徒,肆其巧辩。

谓同心者为擅权,谓忠谠者为诽谤。

谓之为朋党,虽忠信而可疑,谓之为至公,虽矫伪而无咎。

强直者畏擅权之议,忠谠者虑诽谤之忧。

正臣不得尽其言,大臣莫能与之争。

荧惑视听,鬰于大道,妨政损德,其在此乎?“若欲令君子小人是非不杂,必怀之以德,待之以信,厉之以义,节之以礼,然后善善而恶恶,审罚而明赏。

则小人绝其私佞,君子自强不息,无为之治,何远之有?善善而不能进,恶恶而不能去,罚不及于有罪,赏不加于有功,则危亡之期,或可未保,永锡祚胤,将何望哉!”

太宗览疏叹曰:“若不遇公,何由得闻此语?”皇帝以诚待臣下,臣下以诚待皇帝,这在唐朝蔚然成风。

有一次,唐高宗来到濮阳,窦德玄和其他大臣骑马跟随在后。

高宗问:“濮阳又叫帝丘,是怎么回事呢?”窦德玄诚实地说答不出来,另一个大臣许敬宗从后面策马上来,回答说:“从前古帝王瑞顼在这里住过,所以叫帝丘。”

高宗称赞答得好。

许敬宗退下后对别人说:“大臣不可以没有学问,窦德玄回答不出,我实在为他害臊。”

窦德玄听了这话,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能做到和做不到的事,我不勉强回答自己不知道的事,这才是我能够做到的。”

唐之所以强盛有很多原因,君臣之间以诚相待、互相信任,也是原因之一。

由以上种种事例,可见诚信之道也是治国之道。

卷十 慎终第四十 凡七章

东夷南蛮,西戎北狄,年年进贡,岁岁来朝,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这真是唐朝荣耀。开启这盛世的就是唐太宗李世民,有句话形容李世民时代是“猛将如云,谋臣如雨”,那就说明李世民会用兵,会用人。

李世民之所以能够在短短二十年间打造出一个彪炳千秋的煌煌盛世,成就冠绝百代的一世伟业,其根本原因之一,就在于他拥有一套极其高明的管理哲学。因而能够把当时第一流的人才全部吸引到他的身边,从而发挥出空前绝后的创造力。

初唐四杰中的卢照邻就曾描述过贞观一朝的人才盛况:“虞(世南)、李(百药)、岑(文本)、许(敬宗)之俦以文章进,王(珪)、魏(徵)、来(济)、褚(遂良)之辈以材术显,咸能起自布衣,蔚为卿相,雍容侍从,朝夕献纳。我之得人,于斯为盛!”

贞观的人才集团不仅在当时是最优秀的,而且跟其他朝代比起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正如王夫之所说:“唐多能臣,前有汉,后有宋,皆所不逮。”

那么,贞观一朝人才辈出的原因是什么呢?换言之,李世民在人力***的开发上究竟有何秘诀呢?

舍短取长,然后为美

贞观元年,李世民刚刚上台执政,就命当时的右仆射封德彝负责向朝廷推荐人才。可是好几个月过去了,封德彝竟然一个人才也没推荐。告诉李世民天下没什么人才,让李世民很不爽。

他说:“君子用人如器,各取所长。” 这句话就是李世民用人哲学的精髓。

正所谓“人才有长短,不必兼通”,所以关键是要“舍短取长,然后为美”。也就是说,在真正高明的管理者眼中,每个人都有可能是人才。

启发一: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身上都有优缺点,并且都有一些不同于他人的特点或特长。身为一个组织的领导或者人力***的管理者,就是要善于发现每个人身上的独到之处,然后把他们放到最适合的位置上,让他们的才能与他们的职务相匹配,从而发挥出最佳效能。

套用现在流行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少人才,而是缺少发现人才的眼睛。

那么,李世民又是如何鉴别人才之优劣长短的呢?

第一招:大臣批评与自我批评, 优势互补

贞观年间,李世民会不定期地召开“民主生活会”,让大臣们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从而准确把握每个人的优点,充分发挥他们的优势。

贞观四年(公元630年)十二月,李世民举办了一场宴会,邀请了当时政事堂的所有宰相出席。酒过三巡之后,李世民切入正题,但是又极其自然。用一种闲聊天的口吻对侍中王珪说:“爱卿见识深远,而且口才又好,现在就请你从房玄龄开始,对在座诸位一一评鉴,最后也谈谈你自己,看看你的才能跟他们比起来如何?”

王珪略微沉吟,而后环视众人,有条不紊地说:“孜孜奉国,知无不为,臣不如房玄龄;才兼文武,出将入相,臣不如李靖;撰写诏书和奏报事务,详明而公允,臣不如温彦博;处理繁杂和紧急之务,妥当而周到,臣不如戴胄;耻君不及尧舜,以谏争为己任,臣不如魏徵;至于激浊扬清,嫉恶好善,微臣与在座诸位比起来,也算是略有所长。”

第二招:皇帝亲评朝臣,入木三分

贞观末年,有一次在朝会上,李世民就当着群臣的面,从长孙无忌开始,把面前的这些宰执重臣挨个评价了一遍。

“长孙无忌为人善避嫌疑,应对敏捷,比之古代贤者也毫不逊色,然而统兵作战,却非其所长。高士廉涉猎古今,心术聪悟,面临危难不改气节,为官亦不私结朋党,唯独缺少的是耿直规谏、忠直进言。唐俭言辞漂亮流利,性情平和,善解人意,觥筹交错之间,言语更是滔滔不绝,可惜跟随朕整整三十载,却无一言论及国家得失。杨师道性行纯善,品德无可指摘,但是为人怯懦,难当大任,无论事务缓急,皆不得力。岑文本品性敦厚,文章是其所长,可是惯于引经据典,有时未免脱离实际……”

虽然总的来说口气还算温和委婉,但是所说的内容却都一针见血,入木三分。相信当时在场的这些帝国大佬肯定都听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他们的优点也都得到了李世民的肯定,但是身为臣子,每个人的软肋居然被皇帝拿捏得如此精到,不吓出冷汗才怪。

启发二:

李世民的这种做法就是今天管理学中所谓的“人才测评”。要做到“用人如器”,首先当然要知道每个人是什么“器”。对于部属们的优劣长短,要洞若观火,了如指掌。 这样 才能“弃其所短,取其所长”,并且建立起一套“人尽其才”的用人机制,进而打造出一支各具所长、优势互补的高绩效团队。

第三招:不拘一格,唯才是举

在人力***开发上,除了“用人如器”、善于对部属进行“性向测评”之外,李世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方法,那就是——不拘一格,唯才是举。

李世民选拔人才的时候,从来不论门第,不论新故,不论华夷,不论士庶,而是看其品行才学是否出众,有没有一技之长。

1 在“门第”方面

无论是像长孙无忌、高士廉、杜如晦等出身高门世族的,还是像房玄龄、张亮、侯君集等出自寒门庶族的,李世民对他们皆一视同仁。

2 在“新故”方面

魏徵、王珪、韦挺等人原来都是典型的太子集团,算是李世民的头号政敌,可后来却成为他的股肱重臣;反而是一些秦王府的故旧,由于才学不足,能力有限,所以李世民即位后并没有重用他们。这些秦府旧人曾经跟房玄龄发牢骚,房玄龄向李世民反映,可李世民的态度很明确:“朕以天下为家,不能私于一物,惟有才行是任,岂以新旧为差!”

3 在对待异族方面

李世民根本没有“华夷之防”的狭隘观念,而是以“天下一家,不贱夷狄”的恢弘胸襟,大胆擢用了一批勇猛善战的异族将领。

如“以智勇闻”的突厥王子阿史那·社尔,于贞观九年归附唐朝,被封为左骑卫大将军,并娶了李世民的妹妹衡阳公主;贞观十四年,阿史那·社尔与侯君集等人一同攻灭高昌,其后又在唐朝对高丽、薛延陀、西域的战争中屡立功勋。

此外如突厥酋长执失思力、铁勒族酋长契毖何力等人,也都先后被委以重任,为***王朝的开疆拓土立下了赫赫战功。

4 破格提拔民间人才方面

最典型的例子当属对马周的擢用。

马周是博州茌平人,从小父母双亡,家境贫寒,乡里人都瞧不起他,但是他勤奋好学,博览经史,尤其精通先秦典籍。武德年间谋了一个博州助教的职务,可他却不以教书为意,屡屡被当地刺史斥责,马周一怒之下离开家乡,四处云游,随后来到长安,寓居常何家中。

常何,一介武夫,在玄武门之变中发挥过重要作用。

贞观三年(公元629年),李世民命百官上疏直言朝政得失。让常何舞文弄墨确实强人所难,于是门客马周帮他草拟奏疏。

次日,常何把奏疏呈了上去,本来只是想应付交差了事,没想到太宗李世民看完奏疏,居然大为赞赏,立刻把常何叫进了宫,细问详由,

常何不敢隐瞒,只好据实相告。当天布衣马周就被请进了宫。

双方一番畅谈之后,李世民发现马周果然是满腹经纶,见识深远,顿生相见恨晚之感,随即让他当天就到门下省报到。

一夜之间,马周就从一介平民变成了朝廷命官,从社会最底层直接进入了帝国的政治中枢。马周从此登上帝国政坛,不久就被授予监察御史之职,后来历任朝散大夫、中书侍郎、吏部尚书、中书令等职。

虽然马周确实具有比较出众的能力,但如果不是碰到李世民这种不拘一格、唯才是举的皇帝,马周恐怕也难逃怀才不遇、抑郁而终的命运,绝不可能演绎这一出“布衣变卿相”的千古佳话,更不可能成为享誉后世的贞观名臣之一。

无论是“用人如器”,还是“唯才是举”,都说明李世民拥有高度的“知人之明”。但是在管理学中,“知人”固然是一个重要的层面,可还有另一个重要层面,就是必须“善任”。

授权也是一门艺术

知人是善任的前提,善任是知人的目的。只有做到知人善任,让部属各司其职,管理者才能从具体而琐碎的事务中抽身而出,站在一个最宏观的层面上,制订整个团队的战略规划,实现整个组织的愿景目标。

从这个意义上说,所谓善任,其实就是授权的艺术。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管理者都善于授权。中国古代的皇帝,尤其是那些对自己的治国能力颇为自负的开国之君,很多人根本不愿授权,也不敢授权。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明太祖朱元璋,不但促狭猜忌,事必躬亲,甚至到最后连宰相都废了;还有隋文帝杨坚,也是一个宁可把自己累死也不敢轻易放权的主子。

在这方面,李世民就从杨坚身上汲取了深刻的教训。

李世民反其道而行之,***取一种“广任贤良,高居深视”的管理方式,对部属进行充分有效的授权。武德九年,李世民召见张玄素问询政道。张玄素建议太宗:“谨择群臣而分任以事,高拱穆清而考其成败,以施刑赏,何忧不治!”

李世民对张玄素的建言非常赞赏,随后将其擢升为侍御史,并且立即将其建言付诸实施。张玄素提出的“分任以事,高拱穆清”,其实就是一种充分授权。

第一招:充分授权

贞观一朝,确立“三省驳议”的宰相制度,让中书、门下、尚书三省分工合作,相互制衡,并且相权还能够对君权形成有效制约,其根本原因之一,就在于这种授权原则的充分运用。

第二招:绩效考核

张玄素所谓的“考其成败,以施刑赏”,实际上就是一种绩效考核。对此,李世民专门制定了对各级官员的“考课之法”,具体的考核标准是“四善”和“二十七最”。

所谓“四善”,是指四种优异的工作表现,即“德义有闻、清慎明著、公平可称、恪勤匪懈”;所谓“二十七最”,是一套考核百官职守的具体标准,如“决断不滞,与夺合理,为判事最”;“部统有方,警守无失,为宿卫之最”等。

根据这些标准每年对官员进行考核,把成绩分为九等,报至尚书省予以公布。凡列为一至四等的官吏,每进一等增发一季的俸禄;五等无所增减;六等以下则每退一等扣发一季俸禄。这套严格的绩效考核制度,对于澄清吏治显然是十分有效的。

“充分授权”与“绩效考核”是权力控制的鸟之双翼、车之双轮,二者缺一不可。***如只有刑赏而无授权,那必然会使百官动辄得咎,手足无措,最终造成帝王的独裁和专权;***如只有授权而无考核,那必然会导致君主大权旁落,甚至被权臣玩弄于股掌,到头来授权就变成了“弃权”。

而李世民的管理艺术,无疑正是“充分授权”与“绩效考核”的完美结合。从这个意义上说,贞观之治的出现绝非偶然。

启发三:

如果每个部属都能在各自的权限范围内发挥主观能动性,各司其职,积极妥善地履行职责,那么高层管理者自然可以“垂拱而治”了。

对于员工的考核要制定详细的考核标准,一视同仁,严格执行,能者多劳,最大程度激发员工积极性。

我们上面所说的李世民的那些管理哲学,显然都属于明面上的游戏规则。那么,除了这些规则之外,李世民在权力控制的过程中,是否还运用了一些不易被人察觉的御下手段呢?答案是肯定的。

恩威并施的帝王术

作为一个管理者,不论是古代的帝王,还是今天一个组织的领导,在权力控制的游戏中难免都要运用一些隐性手段。

这种隐性手段在古代称为“恩威并施”,是一种帝王术。用我们今天的话来说,就是“胡萝卜加大棒”,而用日本“经营之神”松下幸之助的话来讲,则是——慈母的手中紧握钟馗的利剑。

那么,李世民又是如何挥舞这把利剑的呢?

如何处理与李靖、尉迟敬德、李世勣、房玄龄等元勋功臣的关系,李世民多次运用“恩威并施”帝王术,而且炉火纯青。这里仅举李世勣一例,就足以窥见李世民的御下术。

施恩

贞观十五年(公元641年)十二月,时任兵部尚书的李世勣突然患病,郎中给他开了一副药方,说必须要用“须灰”做药引子才能治病。所谓“须灰”,就是人的胡须所研成的粉末。李世民听说这件事后,立刻前去探视李世勣,并且二话不说就剪下自己的胡须,把它赐给了李世勣。

可想而知,当李世勣双手捧着这几绺天下最尊贵的龙须时,内心是何等的感激,又是何等的惶恐

这副药引子的份量实在是太重了!以至于李世勣不但感动得热泪涟涟,而且把头都磕出了血。可即便如此,似乎也远远不足以表达他对皇帝的感恩戴德之情。

李世民宽宏地一笑,说:“吾为社稷计耳,不烦深谢!”一缕帝须换来臣子有生之年对皇帝死心塌地的忠诚。怎么看都值。

恩威并施

贞观二十三年(公元649年)四月,李世民病势沉重,于是把太子李治叫到身边,给他交代政治遗嘱。

在李世民的遗言中,主要提到的人就是李世勣。李世民对李治说:“李世勣才智过人,但是你予他无恩,恐怕难以使他效忠。我现在把他贬黜到地方,如果他马上出发,等我死后,你就重新起用他为仆射;要是他迟疑拖延,你只能把他杀了!”

五月十五日的朝会上,李世民一纸诏书颁下,把时任同中书门下三品的李世勣贬为叠州(治所在今甘肃迭部县)都督。自己突然无过而遭贬,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聪明如李世勣谙熟权力游戏规则,很快明白此中真意。李世勣很快做出了决定——他连家都没回,连妻儿老小都来不及告别,径直揣上诏书就踏上了贬谪之途。

李世勣被贬当月,李世民撒手人寰。次月,李治即位。登基仅三天后,李治就把李世勣擢升为洛州(今河南洛阳市)刺史兼洛阳宫留守;半个月后,又加开府仪同三司、并“同中书门下,参掌机密”;同年九月,正式拜其为尚书左仆射。

这就是李世民的帝王术。效果也是杠杠好。

公元668年,李世勣以七十五岁高龄挂帅出征,一举平定了高丽。这个曾经让隋文帝杨坚、隋炀帝杨广和唐太宗李世民三个皇帝倾尽国力,终其一生都无法战胜的强悍小国,终于被须发皆白的老将李世勣拿下。

***如当初没有施展那一招先抑后扬、恩威并施的帝王术,李世勣能否对重新起用他的新天子李治感恩戴德呢?***如没有贞观二十三年“乍落乍起”的人生际遇,李世勣能否深刻意识到,只有在新朝再立新功,他才能福禄永固,富贵长保呢?如果没有这一切,李世勣有没有那么强的动力在七十五岁高龄创造出平定高丽、鹰扬国威的历史功绩呢?

启发四:

虽然皇权已经离我们远去,但每一个企业的管理人员,领导阶层,平时不要高高在上,多对员工关怀,多打“感情牌”,必要时敲打敲打,员工的工作积极性是不是也会“不用扬鞭自奋蹄”呢。

结语

从李世民的管理哲学中,我们可以有哪些借鉴呢?

作为普通员工,我们与同事合作,可以发挥自己特长,做到优势互补,人尽其才。这就是为单位、为企业添砖加瓦。

作为管理人员,如果能做得不唯学历、不唯出身,善于发现人才,用人之长,避其所短。那就是一位合格的管理人员。

作为领导,生活中能够亲近下属,体谅员工,工作中严谨细致,***纳多方建议,听得进逆耳良言。那也是职工之福。

立身成败在于所染文言文翻译

贞观五年,太宗谓侍臣曰:"自古帝王亦不能常化,***令内安,必有外扰。当今远夷率服,百谷丰稔,盗贼不作,内外宁静。此非朕一人之力,实由公等共相匡辅。然安不忘危,理不忘乱,虽知今日无事,亦须思其终始。常得如此,始是可贵也。"魏徵对曰:"自古已来,元首股肱不能备具,或时君称圣,臣即不贤;或遇贤臣,即无圣主。今陛下明,所以致治,向若直有贤臣,而君不思化,亦无所益。天下今虽太平,臣等犹未以为喜,惟愿陛下居安思危,孜孜不怠耳!"

 贞观六年,太宗谓侍臣曰:"自古人君为善者,多不能坚守其事。汉高祖,泗上一亭长耳,初能拯危诛暴,以成帝业,然更延十数年,纵逸之败,亦不可保。何以知之?孝惠为嫡嗣之重,温恭仁孝,而高帝惑於爱姬之子,欲行废立;萧何、韩信,功业既高,萧既妄系,韩亦滥黜,自馀功臣黥布之辈,惧而不安,至於反逆。君臣父子之间悖谬若此,岂非难保之明验也?朕所以不敢恃天下之安,每思危亡以自戒惧,用保其终。"

 贞观九年,太宗谓公卿曰:"朕端拱无为,四夷咸服,岂朕一人之所致,实赖诸公之力耳!当思善始令终,永固鸿业,子子孙孙,递相辅翼。使丰功厚利施於来叶,令数百年后读我国史,鸿勋茂业粲然可观,岂惟称隆周、炎汉及建武、永平故事而已哉?"房玄龄因进曰:"陛下捴挹之志,推功群下,致理升平,本关圣德,臣下何力之有?惟愿陛下有始有卒,则天下永赖。"太宗又曰:"朕观古先拨乱之主皆年逾四十,惟光武年三十三,但朕年十八便举兵,年二十四定天下,年二十九升为天子,此则武胜於古也。少从戎旅,不暇读书,贞观以来,手不释卷,知风化之本,见政理之源。行之数年,天下大理而风移俗变,子孝臣忠,此又文过於古也。昔周、秦已降,戎狄内侵,今戎狄稽颡,皆为臣妾,此又怀远胜古也。此三者,朕何德以堪之?既有此功业,何得不善始慎终耶?"

 贞观十二年,太宗谓侍臣曰:"朕读书见前王善事,皆力行而不倦,其所任用公辈数人,诚以为贤,然致理比於三、五之代,犹为不逮,何也?"魏徵对曰:"今四夷宾服,天下无事,诚旷古所未有。然自古帝王初即位者,皆欲励精为政,比迹於尧、舜;及其安乐也,则骄奢放逸,莫能终其善。人臣初见任用者,皆欲匡主济时,追踪於稷、契;及其富贵也,则思苟全官爵,莫能尽其忠节。若使君臣常无懈怠,各保其终,则天下无忧不理,自可超迈前古也。"太宗曰:"诚如卿言。"

 贞观十三年,魏徵恐太宗不能克终俭约,近岁颇好奢纵,上疏谏曰:

 臣观自古帝王受图定鼎,皆欲传之万代,贻厥孙谋。故其垂拱岩廊,布政天下,其语道也必先淳朴而抑浮华,其论人也必贵忠良而鄙邪佞,言制度也则绝奢靡而崇俭约,谈物产也则重谷帛而贱珍奇。然受命之初,皆遵之以成治;稍安之后,多反之而败俗。其故何哉?岂不以居万乘之尊,有四海之富,出言而莫己逆,所为而人必从,公道溺於私情,礼节亏於嗜欲故也?语曰:"非知之难,行之惟难;非行之难,终之斯难。"所言信矣。

 伏惟陛下,年甫弱冠,大拯横流,削平区宇,肇开帝业。贞观之初,时方克壮,抑损嗜欲,躬行节俭,内外康宁,遂臻至治。论功则汤、武不足方;语德则尧、舜未为远。臣自擢居左右,十有馀年,每侍帷幄,屡奉明旨。常许仁义之道,守之而不失;俭约之志,终始而不渝。一言兴邦,斯之谓也。德音在耳,敢忘之乎?而顷年已来,稍乖曩志,敦朴之理,渐不克终。谨以所闻,列之如左:

 陛下贞观之初,无为无欲,清静之化,远被遐荒。考之於今,其风渐坠,听言则远超於上圣,论事则未逾於中主。何以言之?汉文、晋武俱非上哲,汉文辞千里之马,晋武焚雉头之裘。今则求骏马於万里,市珍奇於域外,取怪於道路,见轻於戎狄,此其渐不克终,一也。

 昔子贡问理人於孔子,孔子曰:"懔乎若朽索之驭六马。"子贡曰:"何其畏哉?"子曰:"不以道遵之,则吾雠也,若何其无畏?"故《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为人上者奈何不敬?陛下贞观之始,视人如伤,恤其勤劳,爱民犹子,每存简约,无所营为。顷年已来,意在奢纵,忽忘卑俭,轻用人力,乃云:"百姓无事则骄逸,劳役则易使。"自古以来,未有由百姓逸乐而致倾败者也,何有逆畏其骄逸,而故欲劳役者哉?恐非兴邦之至言,岂安人之长算?此其渐不克终,二也。

 陛下贞观之初,损己以利物,至於今日,纵欲以劳人,卑俭之迹岁改,骄侈之情日异。虽忧人之言不绝於口,而乐身之事实切於心。或时欲有所营,虑人致谏,乃云:"若不为此,不便我身。"人臣之情,何可复争?此直意在杜谏者之口,岂曰择善而行者乎?此其渐不克终,三也。

 立身成败,在於所染,兰芷鲍鱼,与之俱化,慎乎所习,不可不思。陛下贞观之初,砥砺名节,不私於物,唯善是与,亲爱君子,疏斥小人。今则不然,轻亵小人,礼重君子。重君子也,敬而远之;轻小人也,狎而近之。近之则不见其非,远之则莫知其是。莫知其是,则不间而自疏;不见其非,则有时而自昵。昵近小人,非致理之道;疏远君子,岂兴邦之义?此其渐不克终,四也。

 《书》曰:"不作无益害有益,功乃成;不贵异物贱用物,人乃足。犬马非其土性不畜,珍禽奇兽弗育於国。"陛下贞观之初,动遵尧、舜,捐金抵璧,反朴还淳。顷年以来,好尚奇异,难得之货,无远不臻;珍玩之作,无时能止。上好奢靡而望下敦朴,未之有也。末作滋兴,而求丰实,其不可得亦已明矣。此其渐不克终,五也。

 贞观之初,求贤如渴,善人所举,信而任之,取其所长,恒恐不及。近岁已来,由心好恶,或众善举而用之,或一人毁而弃之,或积年任而用之,或一朝疑而远之。夫行有素履,事有成迹,所毁之人,未必可信於所举;积年之行,不应顿失於一朝。君子之怀,蹈仁义而弘大德;小人之性,好谗佞以为身谋。陛下不审察其根源,而轻为之臧否,是使守道者日疏,干求者日进,所以人思苟免,莫能尽力。此其渐不克终,六也。

 陛下初登大位,高居深视,事惟清静,心无嗜欲,内除毕弋之物,外绝畋猎之源。数载之后,不能固志,虽无十旬之逸,或过三驱之礼,遂使盘游之娱,见讥於百姓,鹰犬之贡,远及於四夷。或时教习之处,道路遥远,侵晨而出,入夜方还,以驰骋为欢,莫虑不虞之变,事之不测,其可救乎?此其渐不克终,七也。

 孔子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然则君之待臣,义不可薄。陛下初践大位,敬以接下,君恩下流,臣情上达,咸思竭力,心无所隐。顷年已来,多所忽略,或外官充使,奏事入朝,思睹阙庭,将陈所见,欲言则颜色不接,欲请又恩礼不加,间因所短,诘其细过,虽有聪辩之略,莫能申其忠款,而望上下同心,君臣交泰,不亦难乎?此其渐不克终,八也。

 傲不可长,欲不可纵,乐不可极,志不可满。四者,前王所以致福,通贤以为深诫。陛下贞观之初,孜孜不怠,屈己从人,恒若不足。顷年已来,微有矜放,恃功业之大,意蔑前王,负圣智之明,心轻当代,此傲之长也。欲有所为,皆取遂意,纵或抑情从谏,终是不能忘怀,此欲之纵也。志在嬉游,情无厌倦,虽未全妨政事,不复专心治道,此乐将极也。率土乂安,四夷款服,仍远劳士马,问罪遐裔,此志将满也。亲狎者阿旨而不肯言,疏远者畏威而莫敢谏,积而不已,将亏圣德。此其渐不克终,九也。

 昔陶唐、成汤之时,非无灾患,而称其圣德者,以其有始有终,无为无欲,遇灾则极其忧勤,时安则不骄不逸故也。贞观之初,频年霜旱,畿内户口并就关外,携负老幼,来往数年,曾无一户逃亡,一人怨苦。此诚由识陛下矜育之怀,所以至死无携贰。顷年已,来疲於徭役,关中之人,劳弊尤甚。杂匠之徒,下日悉留和雇;正兵之辈,上番多别驱使;和市之物不绝於乡闾,递送之夫相继於道路。既有所弊,易为惊扰,脱因水旱,谷麦不收,恐百姓之心,不能如前日之宁帖。此其渐不克终,十也。

 臣闻"祸福无门,唯人所召"。人无衅焉,妖不妄作。伏惟陛下统天御宇十有三年,道洽寰中,威加海外,年谷丰稔,礼教聿兴,比屋喻於可封,菽粟同於水火。暨乎今岁,天灾流行,炎气致旱,乃远被於郡国;凶丑作孽,忽近起於毂下。夫天何言哉?垂象示诫,斯诚陛下惊惧之辰,忧勤之日也。若见诫而惧,择善而从,同周文之小心,追殷汤之罪己。前王所以致理者,勤而行之;今时所以败德者,思而改之。与物更新,易人视听,则宝祚无疆,普天幸甚,何祸败之有乎?然则社稷安危,国家治乱,在於一人而已。当今太平之基,既崇极天之峻;九仞之积,犹亏一篑之功。千载休期,时难再得,明主可为而不为,微臣所以郁结而长叹者也。

 臣诚愚鄙,不达事机,略举所见十条,辄以上闻圣听。伏愿陛下***臣狂瞽之言,参以刍荛之议,冀千虑一得,衮职有补,则死日生年,甘从斧钺

 疏奏,太宗谓徵曰:"人臣事主,顺旨甚易,忤情尤难。公作朕耳目股肱,常论思献纳。朕今闻过能改,庶几克终善事,若违此言,更何颜与公相见?复欲何方以理天下?自得公疏,反覆研寻,深觉词强理直,遂列为屏障,朝夕瞻仰。又录付史司,冀千载之下识君臣之义。"乃赐徵黄金十斤,厩马二疋。

 贞观十四年,太宗谓侍臣曰:"平定天下,朕虽有其事,守之失图,功业亦复难保。秦始皇初亦平六国,据有四海,及末年不能善守,实可为诫。公等宜念公忘私,则荣名高位,可以克终其美。"魏徵对曰:"臣闻之,战胜易,守胜难。陛下深思远虑,安不忘危,功业既彰,德教复洽,恒以此为政,宗社无由倾败矣。"

 贞观十六年,太宗问魏徵曰:"观近古帝王有传位十代者,有一代两代者,亦有身得身失者。朕所以常怀忧惧,或恐抚养生民不得其所,或恐心生骄逸,喜怒过度。然不自知,卿可为朕言之,当以为楷则。"徵对曰:"嗜欲喜怒之情,贤愚皆同。贤者能节之,不使过度,愚者纵之,多至失所。陛下圣德玄远,居安思危,伏愿陛下常能自制,以保克终之美,则万代永赖。"

李世民如何理政求大神帮助

解释:君子立身为人,成败的关键之一在于所处环境的影响。

摘自:唐代·吴兢《贞观政要·卷十·论慎终》

原句:立身成败,在于所染,兰芷鲍鱼,与之俱化,慎乎所习,不可不思。陛下贞观之初,砥砺名节,不私于物,惟善是与,亲爱君子,疏斥小人。

翻译:君子立身为人,成败的关键之一在于所处环境的影响,入芝兰之室,久而不知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知其臭,每个人要受到环境潜移默化的影响,所以对于习惯不可不慎重,不可不深思。陛下在贞观初期,励精图治,注重名节,不存私欲,乐于施与,亲近重用君子,疏远贬斥小人。

扩展资料

《贞观政要》是唐代史学家吴兢所著的一部政论性史书。全书十卷四十篇,分类编辑了唐太宗在位的二十三年中,与魏征、房玄龄、杜如晦等大臣在治政时的问题,大臣们的争议、劝谏、奏议等,以规范君臣思想道德和军政思想,此外也记载了一些政治、经济上的重大措施。

书中提出了“君依于国,国依于民”的重民思想,务实求治、与民休息、重视农业、发展生产的施政方针,“爱之如一”较为持平的民族政策,用人惟贤才的主张,广开言路的开明措施,尊儒重教的文化政策,仁德先行、省刑慎罚的统治策略,以及俭约慎行、善始慎终的人格要求。它是中国开明封建统治的战略和策略、理论和实践的集大成者。

求“山栖谷饮”的解释

唐太宗一方面希望与大臣共治天下,一方面又对他们不放心。他是怎么从“钓鱼执法”到解开心结、下放权力的呢 “一穷二白”的皇帝向大臣学习统治经验 唐太宗李世民在位前期,出现了政治清明、百姓安居的“贞观之治”,成为后世君王效仿的楷模。回顾“贞观之治”的建立过程,确立理性的执政原则,坚持以民为本,是最为关键的一步。而之所以能够确立这一原则,正与当时理顺君臣之间的关系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 李世民长期在军事系统指挥作战,治国实践非常缺乏。再加上李渊家族世代以骑射为能事,使得李世民在治国才能上先天不足。即位之初的李世民,不知道如何处理国政。当时的唐朝江山,经过了隋朝末年的战乱,也是满目疮痍。一个在统治能力上“一穷二白”的皇帝,碰上一个“一穷二白”的国家,着实有些不知从何下手的感觉。因此,在刚刚即位做皇帝之时,李世民就忙着向有想法、有经验、有热情的官员们征求意见。 当时的一名地方官员张玄素,在隋朝时担任景城县户曹,深受百姓爱戴。户曹是当时的民事官员,不但要管理县内的户籍,而且要掌管记录田租收取、劳役征发标准的计账,还要对境内的官道、馆驿等公共设施进行管理,其他的地方民事事务,包括民事诉讼、婚姻事务,都在其管理的范围之内。张玄素担任此职期间,百姓觉得他处事公道,可见他确实有管理具体事务的才能。李世民刚刚登基,就召见了他,无疑是想从他那里学习如何进行统治的经验。 令李世民意外的是,张玄素虽然长期做基层工作,但思想并没有被细碎事务所束缚,相反,他的思路非常开阔。他和李世民的这次会面,讲的都是宏观的问题,包括如何处理君民关系,如何处理君臣关系。 在张玄素看来,从古至今的亡国乱世,以隋朝为甚。他将隋朝亡国的原因归结为“其君自专,其法日乱”,即君主个人专权,独断独行,败坏了国家的法度,使统治失去了法令依据。基于此点,张玄素提出,合理的政治模式,应该是君主高高在上,不处理具体事务,而大臣应该辅佐皇帝,替皇帝分担治国重任,并帮助皇帝改正过失;皇帝在治国方面的责任,应该是选任贤臣处理政务,自己则“高居深视”,对臣下的工作进行最后也是最具权威的裁断,而这种裁断的方式,就是赏罚。在张玄素看来,实行这种统治办法,大臣们各司其职,皇帝对他们进行监督和评判,没有人敢违反国家的法度,秩序引导着人们,国家也会因此长治久安。 为了论证这种政治模式的合理性,张玄素还抛出一道计算题:一个皇帝一天处理十件事情,如果五件处理得当,五件处理得不好,那么处理得当的就会被人们称赞,处理不好的就会招致怨怒。更可怕的是,如果每天都有五件处理不当的事情,积年累月,就会造成政治上的巨大失误,由失误而导致的民间怨恨积聚到一定程度,就会亡国。 虽然张玄素要讲的是如何避免亡国,如何让统治长久的问题,但他所提倡的皇帝不干涉具体政务的处理,而将权力下放给大臣们的主张,却受到了李世民的格外重视。经过反复思考,李世合当时的政治制度,将这种治国主张与实践相结合。在一次与大臣萧瑀的谈话中,李世民正式提出这种主张的实践办法,即“以天下之广,四海之众,千端万绪,须合变通,皆委百司商量,宰相筹画,于事稳便,方可奏行”。 在李世民看来,国家政务由大臣代为处理,是不容置疑的,皇帝要对大臣们的处理结果进行了解,也是必须的。而大臣们要处理国事,就需要进行层次的划分和职权的明确,所谓“百司商量,宰相筹画”,就是在当时的尚书省六部体制下,具体的事务由具体的负责机构进行处理,提出处理意见,这就是“百司商量”;这些处理意见,有些是按照国家既有的法令规定作出的,那么按照法令办理即可,而对于法令没有具体规定的那些“千端万绪,须合变通”的事务,就由宰相集体会议——当时称为“政事堂”会议——对相关机构作出的处理意见进行讨论,达成共识之后再向皇帝进奏,由皇帝认可后执行,即所谓“于事稳便,方可奏行”。 这一整套的政务处理机制,是以当时的政治体制为基础制定的。而之所以制定这种由大臣处理事务的分工负责制,则是以君臣共治天下为出发点的。应该说,正是因为李世民认识到自己治国能力的不足,才让他重新审视君臣关系,而在张玄素的启发之下,他接受了君臣共治、互信这一看法。共治与互信,是帝制时代的官僚体制下君臣关系的常态,李世民对这一基本关系予以认可,才让贞观时期的理性执政成为可能。 大臣一时糊涂收取贿赂,责任应该在皇帝“钓鱼执法” 无独有偶,贞观前期,李世民在一次对中书、门下两省五品以上侍从官员的谈话中,再次申明了君臣共治的原则: 中书、门下,机要之司。擢才而居,委任实重。诏敕如有不稳便,皆须执论。比来惟觉阿旨顺情,唯唯苟过,遂无一言谏诤者,岂是道理?若惟署诏敕、行文书而已,人谁不堪?何烦简择,以相委付?自今诏敕疑有不稳便,必须执言,无得妄有畏惧,知而寝默。 在当时,除了尚书省六部的行政体制之外,还设有门下省负责上下行文书的收发、签署与审核,以及中书省代皇帝起草诏令。而中书省和门下省由于在皇宫内都设有“内省”,所以和皇帝的关系较近。因此,李世民称这两省为“机要之司”,一是指他们与皇帝的亲近关系,二是指他们负责的事务十分重要。当时,门下省是所有行政文书传达的枢纽,也是对行政文书进行审核的关键部门,地位非常重要;而中书省代皇帝草拟诏令,是君主的喉舌,作用也举足轻重。李世民认为,两省的职责非常重要,所以都要选择贤能之士。如果国家的诏令有不当之处,就应该明确提出,进行改正。而他觉得如果诏令的起草与签发非常顺利,恐怕是官员们因为惧怕皇帝或为了互相回护,不对政策的过失提出劝谏。因此,他专门强调,两省官员应该对诏令中不合情理之处进行批评,不能知而不言,也不需因怀有畏惧之心而踌躇不前。 在以皇帝为核心的体制下,由皇帝亲自倡导一种政治风气,亲自宣传一种治国模式,收效自然事半功倍。李世民以君臣共治为出发点,一再重申大臣对国事的处理权,提倡大臣对君主的过失进行批评指正,此举对理顺君臣关系、建立理性执政体制起到了很大的推进作用。 当然,君臣共治、互信原则的确立,也并非一帆风顺。 经过了隋末唐初的动荡,当时的政治风气颇为败坏,很多官员都以收取贿赂为常事。而李世民要与大臣共治天下,就必须有良好的政坛风气,但是当时的状况不能不让他担忧。所以,他想出了一个“钓鱼执法”的策略,派人给官员们行贿,发现受贿者便要处死。民部尚书(后来改称“户部尚书”)裴矩则认为,这种君主用不良手段对大臣进行试探的行为本身就不道德,因此大臣一时糊涂收取贿赂,责任应该在君主“钓鱼执法”。 裴矩对李世民的批评,正抓住了他的要害。当时,李世民一方面希望与大臣共治天下,一方面又对大臣们不放心,因此才想出了“陷人于法”的点子。可是,裴矩看破了这一点,他一针见血地提出,君主要想大臣忠诚,就必须自己开诚布公,而不能私下搞小动作。李世民颇为震动,***纳了裴矩的建议。 不到一年,又有人向李世民提出,要除掉朝中的佞臣。李世民问此人究竟谁是朝中佞臣,此人建议李世民和大臣交谈时故意发脾气,凡是继续坚持己见的,都是忠直之臣;而看到君主动怒就畏惧顺从者,便是佞臣。听了这番话,李世民表示,君主与大臣应该以诚相待,而不能以权术驾驭大臣。如果用佯装发怒这样欺诈的方式来做试探,君主哪还有资格去指责大臣不忠直的行为? 短短一年的时间,李世民的认识就发生

帝范的全文

shān

yǐn栖息于山中,汲取山谷的泉水来喝。形容隐居生活。《魏书·肃宗纪》:“其怀道丘园,昧迹版筑,山栖谷饮,舒卷从时者,宜广戋帛,缉和鼎饪。”典故出处

《魏书·肃宗纪》:“其怀道丘园,昧迹版筑,山栖谷饮,舒卷从时者,宜广戋帛,缉和鼎饪。”

近义词

枕流漱石

英文翻译

live

in

seclusion

on

the

mountain

成语资料

成语解释:栖息于山中,汲取山谷的泉水来喝。形容隐居生活。

成语举例:唐

王维《与魏居士书》:“仆见足下裂裳毁冕,二十余年,山栖谷饮,高居深视。”

常用程度:生僻

感彩:褒义词

语法用法:作谓语、定语;形容隐居生活

成语结构:联合式

产生年代:古代

朕闻大德曰生,大宝曰位。辨其上下,树之君臣,所以抚育黎元,钧陶庶类,自非克明克哲,允武允文,皇天眷命,历数在躬,安可以滥握灵图,叨临神器!是以翠妫荐唐尧之德,元圭赐夏禹之功。丹字呈祥,周开八百之祚;素灵表瑞,汉启重世之基。由此观之,帝王之业,非可以力争者矣。

昔隋季版荡,海内分崩。先皇以神武之姿,当经纶之会,斩灵蛇而定王业,启金镜而握天枢。然由五岳含气,三光戢曜,豺狼尚梗,风尘未宁。朕以弱冠之年,怀慷慨之志,思靖大难,以济苍生。躬擐甲胄,亲当矢石。夕对鱼鳞之阵,朝临鹤翼之围,敌无大而不摧,兵何坚而不碎,剪长鲸而清四海,扫枪而廓八 纮。乘庆天潢,登晖璇极,袭重光之永业,继大宝之隆基。战战兢兢,若临深而御朽;日慎一日,思善始而令终。

汝以幼年,偏钟慈爱,义方多阙,庭训有乖。擢自维城之居,属以少阳之任,未辨君臣之礼节,不知稼穑之艰难。每思此为忧,未尝不废寝忘食。自轩昊以降,迄至 周隋,以经天纬地之君,纂业承基之主,兴亡治乱,其道焕焉。所以披镜前踪,博览史籍,聚其要言,以为近诫云耳。 君体第一

夫人者国之先,国者君之本。人主之体,如山岳焉,高峻而不动;如日月焉,贞明而普照。兆庶之所瞻仰,天下之所归往。宽大其志,足以兼包;平正其心足以制断。非威德无以致远,非慈厚无以怀人。抚九族以仁,接大臣以礼。奉先思孝,处位思恭。倾己勤劳,以行德义,此乃君之体也。

建亲第二

夫***旷道,大宝重任。旷道不可偏制,故与人共理之;重任不可独居,故与人共守之。是以封建亲戚,以为藩卫,安危同力,盛哀一心。远近相持,亲疏两用。并兼路塞,逆节不生。昔周之兴也,割裂山河,分王宗族。内有晋郑之辅,外有鲁卫之虞。故卜祚灵长,历年数百。秦之季也,弃淳于之策,纳李斯之谋。不亲其亲,独智其智,颠覆莫恃,二世而亡。斯岂非枝叶不疏,则根柢难拔;股肱既殒,则心腹无依者哉!汉初定关中,诚亡秦之失策,广封懿亲,过于古制。大则专都偶国,小则跨郡连州。末大则危,尾大难掉。六王怀叛逆之志,七国受鈇钺之诛。此皆地广兵强积势之所致也。魏武创业,暗于远图。子弟无封户之人,宗室无立锥之地。外无维城以自固,内无盘石以为基。遂乃大器保于他人,社稷亡于异姓。语曰:“流尽其源竭,条落则根枯。”此之谓也。

夫封之太强,则为噬脐之患;致之太弱则无固本之基。由此而言,莫若众建宗亲而少力。使轻重相镇,忧乐是同。则上无猜忌之心,下无侵冤之虑。此封建之鉴也。斯二者,安国之基。

君德之宏,唯资博达。设分县教,以术化人。应务适时,以道制物。

术以神隐为妙,道以光大为功。括苍旻以体心,则人仰之而不测;包厚地以为量,则人循之而无端。荡荡难名,宜其宏远。且敦穆九族,放勋流美于前;克谐烝乂,重华垂誉于后。无以奸破义,无以疏间亲。察之以德,则邦家俱泰,骨肉无虞,良为美矣。

求贤第三

夫国之匡辅,必待忠良。任使得人,天下自治。故尧命四岳,舜举八元,以成恭己之隆,用赞钦明之道。士之居世,贤之立身,莫不戢翼隐鳞,待风云之会;怀奇蕴异,思会遇之秋。是明君旁求俊乂,博访英贤,搜扬侧陋。不以卑而不用,不以辱而不尊。昔伊尹,有莘之媵臣;吕望,渭滨之贱老。夷吾困于缧绁;韩信弊于逃亡。商汤不以鼎俎为羞,姬文不以屠钓为耻,终能献规景毫,光启殷朝;执旌牧野,会昌周室。

齐成一匡之业,实资仲父之谋;汉以***为家,是赖淮阴之策。

故舟航之绝海也,必***桡楫之功;鸿鹄之凌云也,必因羽翮之用;帝王之为国也,必藉匡辅之资。故求之斯劳,任之斯逸。照车十二,黄金累千,岂如多士之隆,一贤之重。此乃求贤之贵也。

审官第四

夫设官分职,所以阐化宣风。故明主之任人,如巧匠之制木,直者以为辕,曲者以为轮;长者以为栋梁,短者以为栱角。无曲直长短,各有所施。明主 之任人,亦由是也。智者取其谋,愚者取其力;勇者取其威,怯者取其慎,无智、愚、勇、怯,兼而用之。故良匠无弃材,明主无弃士。不以一恶忘其善;勿以小瑕掩其功。割政分机,尽其所有。然则函牛之鼎,不可处以烹鸡;捕鼠之狸,不可使以搏兽;一钧之器,不能容以江汉之流;百石之车,不可满以斗筲之粟。何则大非 小之量,轻非重之宜。

今人智有短长,能有巨细。或蕴百而尚少,或统一而为多。有轻才者,不可委以重任;有小力者,不可赖以成职。委任责成,不劳而化,此设官之当也。斯二者治乱之源。

立国制人,资股肱以合德;宣风道俗,俟明贤而寄心。列宿腾天,助阴光之夕照;百川决地,添溟渤之深源。海月之深朗,犹***物而为大。君人御下,统极理时,独运方寸之心,以括九区之内,不资众力何以成功?必须明职审贤,择材分禄。得其人则风行化洽,失其用则亏教伤人。故云则哲惟难,良可慎也!

纳谏第五

夫王者,高居深视,亏听阻明。恐有过而不闻,惧有阙而莫补。所以设鞀树木,思献替之谋;倾耳虚心,伫忠正之说。言之而是,虽在仆隶刍荛,犹不可弃也;言之而非,虽在王侯卿相,未必可容。其义可观,不责其辩;其理可用,不责其文。至若折槛怀疏,标之以作戒;引裾却坐,显之以自非。故云忠者沥其心,智者尽其策。臣无隔情于上,君能遍照于下。

昏主则不然,说者拒之以威;劝者穷之以罪。大臣惜禄而莫谏,小臣畏诛而不言。恣暴虐之心,极荒*之志。其为雍塞,无由自知。以为德超三皇,材过五帝。至于身亡国灭,岂不悲哉!此拒谏之恶也。

去谗第六

夫谗佞之徒,国之蟊贼也。争荣华于旦夕,竞势利于市朝。以其谄谀之姿,恶忠贤之在己上;奸邪之志,恐富贵之不我先。朋党相持,无深而不入;比同相习,无高而不升。令色巧言,以亲于上;先意承旨,以悦于君。朝有千臣,昭公去国而不悟;弓无九石,宁一终身而不知。

以疏间亲,宋有伊戾之祸;以邪败正,楚有郤宛之诛。斯乃暗主庸君之所迷惑,忠臣孝子之可泣冤。故藂兰欲茂,秋风败之;王者欲明,谗人蔽之。此奸佞之危也。斯二者,危国之本。

砥躬砺行,莫尚于忠言;败德败正,莫逾于谗佞。今人颜貌同于目际,犹不自瞻,况是非在于无形,奚能自睹?何则饰其容者,皆解窥于明镜,修其德者,不知访于哲人。讵自庸愚,何迷之甚!良由逆耳之辞难受,顺心之说易从。彼难受者,药石之苦喉也;此易从者,鸩毒之甘口也!明王纳谏,病就苦而能消;暗主从谀,命因甘而致殒。可不诫哉!可不诫哉!

诫盈第七

夫君者,俭以养性,静以修身。俭则人不劳,静则下不扰。人劳则怨起,下扰则政乖。人主好奇技*声、鸷鸟猛兽,游幸无度,田猎不时。如此则徭役烦,徭役烦则人力竭,人力竭则农桑废焉。人主好高台深池,雕琢刻镂,珠玉珍玩,黼黻絺绤。如此则赋敛重,赋敛重则人才遗,人才遗则饥寒之患生焉。乱世之君,极其骄奢,恣其嗜欲。土木衣缇绣,而人裋褐不全;犬马厌刍豢,而人糟糠不足。故人神怨愤,上下乖离,佚乐未终,倾危已至。此骄奢之忌也。

崇俭第八

夫圣世之君,存乎节俭。富贵广大,守之以约;睿智聪明,守之以愚。不以身尊而骄人,不以德厚而矜物。茅茨不剪,***椽不斫,舟车不饰,衣服无文,土阶不崇,大羹不和。非憎荣而恶味,乃处薄而行俭。

故风淳俗朴,比屋可封。斯二者,荣辱之端。奢俭由人,安危在己。五关近闭,则嘉命远盈;千欲内攻,则凶源外发。是以丹桂抱蠹,终摧荣耀之芳;朱火含烟,遂郁凌云之焰。以是知骄出于志,不节则志倾;欲生于心,不遏则身丧。故桀纣肆情而祸结,尧舜约己而福延,可不务乎?

赏罚第九

夫天之育物,犹君之御众。天以寒暑为德,君以仁爱为心。寒暑既调, 则时无疾疫;风雨不节,则岁有饥寒。仁爱下施,则人不凋弊;教令失度, 则政有乖违。防其害源者,使民不犯其法;开其利本者,使民各务其业。显罚以威之,明赏以化之。威立则恶者惧,化行则善者劝。适己而妨于道,不加禄焉;逆己而便于国,不施刑焉。故赏者不德君,功之所致也;罚者不怨上,罪之所当也。故《书》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此赏罚之权也。

务农第十

夫食为人天,农为政本。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志廉耻。故躬耕东郊,敬授人时。国无九岁之储,不足备水旱;家无一年之服,不足御寒暑。然而 莫不带犊佩牛,弃坚就伪。求什一之利,废农桑之基。以一人耕而百人食,其为害也,甚于秋螟。莫若禁绝浮华,劝课耕织,使人还其本,俗反其真,则竞怀仁义之心,永绝贪残之路,此务农之本也。斯二者,制俗之机。

子育黎黔,惟资威惠。惠而怀也,则殊俗归风,若披霜而照春日;威可惧也,则中华慑軏,如履刃而戴雷霆。必须威惠并驰,刚柔两用,画刑不犯, 移木无欺。赏罚既明,则善恶斯别;仁信普著,则遐迩宅心。劝穑务农,则饥寒之患塞;遏奢禁丽,则丰厚之利兴。且君之化下,如风偃草。上不节心,则下多逸志;君不约己,而禁人为非,是犹恶火之燃,添薪望其止焰;忿池之浊,挠浪欲止其流,不可得也。莫若先正其身,则人不言而化矣。

阅武第十一

夫兵甲者,国之凶器也。土地虽广,好战则人雕;邦国虽安,亟战则人殆。雕非保全之术,殆非拟寇之方。不可以全除,不可以常用,故农隙讲武,习 威仪也。是以勾践轼蛙,卒成霸业;徐偃弃武,遂以丧邦。何则?越习其威,徐忘其备。孔子曰:不教人战,是谓弃之。故知弧矢之威,以利天下。此用兵之机也。

崇文第十二

夫功成设乐,治定制礼。礼乐之兴,以儒为本。宏风导俗,莫尚于文;敷教训人,莫善于学。因文而隆道,***学以光身。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不游 文翰,不识智之源。然则质蕴吴竿,非筈羽不美;性怀辨慧,非积学不成。是以建明堂,立辟雍。博览百家,精研六艺,端拱而知天下,无为而鉴古今。飞英声,腾 茂实,光于不朽者,其唯学乎?此文术也。斯二者,递为国用。

至若长气亘地,成败定乎笔端;巨浪滔天,兴亡决乎一阵。当此之际,则贵干戈而贱庠序。及乎海岳既晏,波尘已清,偃七德之余威,敷九功之大 化。当此之际,则轻甲胄而重诗书。是知文武二途,舍一不可,与时优劣,各有其宜。武士儒人,焉可废也。此十二条者,帝王之大纲也。安危兴废,咸在兹焉。

人有云,非知之难,惟行之不易;行之可勉,惟终实难。是以之君,非独明于恶路;圣哲之主,非独见于善途。良由大道远而难遵,邪径近而易践。小人俯从其易,不得力行其难,故祸败及之;君子劳处其难,不能力居其易,故福庆流之。故知祸福无门,惟人所召。欲悔非于既往,惟慎祸于将来。当择圣主为师。毋以吾为前鉴。取法于上,仅得为中;取法于中,故为其下。自非上德,不可效焉。吾在位以来,所制多矣。奇丽服,锦绣珠玉,不绝于前,此非防欲也;雕楹刻桷,高台深池,每兴其役,此非俭志也;犬马鹰鹘,无远必致,此非节心也;数有行幸,以亟劳人,此非屈己也。斯事者,吾之深过,勿以兹为是而后法焉。但我济育苍生其益多,平定寰宇其功大,益多损少,人不怨;功大过微,德未亏。然犹之尽美之踪,于焉多愧;尽善之道,顾此怀惭。况汝无纤毫之功,直缘基而履庆?若崇善以广德,则业泰身安;若肆情以从非,则业倾身丧。且成迟败速者,国基也;失易得难者,天位也。可不惜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