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和意顺,略无参商,言和意顺打一动物

tamoadmin 成语成因 2024-05-30 0
  1. 宝黛钗爱情发展过程
  2. 宝玉为何不肯娶薛宝钗,他对薛宝钗很反感吗?

文/江北客@三渔@千江寻一客

上一回 千江寻一客,煮粥品红楼(1)

这一回三首回前诗,可谓皆是闷葫芦,其中蹊跷难掩,值得推敲。

言和意顺,略无参商,言和意顺打一动物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第一首好判,应是说冯渊(逢冤)与英莲(应怜)邂逅之事。“秋月春花谁不见,朝晴暮雨自何因。”众所周知,南唐后主李煜那首渊远流长的《虞美人》开头第一句便是这一句讦问“春花秋月何时了?”朝晴暮雨,自然是说世事无常,瞬息万变,好事多魔,后文那原告说“我家小爷原说第三日方是好日子,再接入门”,这里有一句甲戌侧批,道是“迟则有变”。记得梅艳芳有一首歌《女人花》,如斯唱道,“缘分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其实,女子如花,男人又何尝不是?后文写冯渊之事,有一句甲戌侧批,“虚写一个情种”,为甚么说他是个情种?那是因为“心肝一点劳牵念”,文中说,“他便一眼看中了这丫头”,这种墙头马上初相遇的感受,契合《石头记》之主旨。他这一瞥,牵动了心肝,可以定性为小儿女之间的纯真欢喜。曾记否?第一回中写甄家丫鬟看雨村,脂砚斋曾苦苦追问,“起初到底有心乎?无心乎?”这两瞥之间,实实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也!而两位男主人公,对待黄道之期的态度,也是判若云泥,奸雄贾雨村说“读书人不在黄道黑道,总以事理为要,不及面辞了”,情种冯公子却说“第三日方是好日子”,由此可见,脂砚斋此句一针见血“往往世人因不经之谈误却大事”——成大事者,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不拘小节!而整部《石头记》,悼红轩主人所嗤之以鼻的,恰是大事,所呕心沥血的,正是小节!嘻嘻,女人如花,男子若草吧,周华健的《忘忧草》中说,“谁把谁真的当真,谁为谁心疼?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往往有缘没有份!”于是曹雪芹开导说“我爱世缘随份定,至诚相感作痴人。”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难念的经》中说“笑你我枉花光心计,爱竞逐镜花那美丽,怕***会转眼远逝,为贪嗔喜恶怒着迷”,I still believe,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个“痴”字,可累死了茫茫浊世滚滚红尘之中多少如花似玉的小儿女呵!

第二首说护官符,最大的悬疑在末句“燕山依旧窦公无”。《三字经》中说,“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灵椿一株老,丹桂五枝芳。”——窦燕山乃五代后晋人氏,窦氏“五子登科”的典故,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而,常言道,“富不过三代”,把笔悲伤说世途,燕山依旧,窦公何在?

第三首是真正的闷葫芦,“捐躯报君恩,未报躯犹在。眼底物多情,君恩诚可待。”

此诗明显是曹雪芹自怜身世,与此葫芦案无甚瓜葛,乃是作者触景生情描补前文意犹未尽的一大漏勺。那么,这一漏勺究竟藏在何处哩?伏羲村斗胆索隐胡猜,认为猫腻藏在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的“演”字之中。我们知道,曹雪芹的祖父,姓曹,名“寅”,“寅”和“演”两字之间,止差了一个三点水。那么这笔三点水究竟差在何处哩?前面说第二首的时候,我们提到过一句俗语,叫做“富不过三代。”这里恰好刨根问底,深入挖掘一下,现实的曹氏宗谱中,曹雪芹的祖父曹寅,是第一代,曹寅的侄子曹頫,也就是曹雪芹的父亲,是第二代,曹雪芹是第三代。而在《石头记》第二回里冷子兴口中“演”说的荣国府,到贾宝玉这一辈,却是不折不扣的四代:宁国公贾演和荣国公贾源,是第一代,宁国公之子贾代化和荣国公之子贾代善,是第二代,贾代善之子贾赦、贾政,是第三代,贾政之子贾宝玉,是第四代。我们知道,曹寅和康熙是一辈人,那么他对应的,应该是宁国公贾演和荣国公贾源这一代,曹頫是曹雪芹之父,他们父子对应的,毫无疑问是贾政和贾宝玉。那么多出来的这一代,就该当是贾代化和贾代善这一代。嘿嘿,比现实之中的族谱多出来的是什么?多了一个“化”,多了一个“善”。为什么会多出这两个字?“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我们知道,清朝文字狱盛行,尤其是雍正一朝,吕留良一案,家喻户晓,伏羲村认为曹雪芹之所以在此伏下两字,恐怕就是为了防患于未然,一旦有刀笔酷吏指出曹雪芹写《石头记》是为曹家翻案,那么曹雪芹便可以理直气壮地与之刨根对质,非也非也,现实中曹寅至曹雪芹是三代,***中宁荣二公至贾宝玉是四代,多出来的一代,恰是“化”“善”二字。相逢一笑泯恩仇,眼底物多情,君恩诚可待,我曹雪芹心中,恨意早已冰释于无形,止存有善念耳!

贾代化,贾代善,二者之间彼此搭配,陈仓暗渡,似乎还有匠心可以推敲:代善,乃是清努尔哈赤的第二子,位居四大贝勒之首,后被封为和硕礼亲王,在他的大力支持下,皇太极得以顺利登基为太宗。之后其子硕托、其孙阿达礼密谋立多尔衮为帝,代善大义灭亲,断子绝孙,对大清朝可谓耿耿忠心。

捐躯报君恩,未报躯犹在。曹家对大清朝,曹寅对康熙帝,赤忱忠心,惟日月可鉴,苍天可表!

雨村循情枉法,胡乱判断了此案,此处一句脂批醍醐灌顶,“可谓此书不敢干涉廊庙者,即此等处也……盖作者立意闺阁尚不暇,何能又及此等哉!”

贾雨村(***语存)到底寻了个不是,远远充发了门子……一句脂批赫然入目,“又伏下千里伏线,起用‘葫芦’字样,收用‘葫芦’字样,盖云一部书皆系葫芦提之意也,此亦系寓意处。”

醉翁之意不在酒,虽猜不透曹雪芹在收尾处究竟用了什么葫芦,但此回曹雪芹未雨绸缪,替自己酝酿了一个匠心独运的闷葫芦,万一东窗事发,终免不了受《石头记》文字牵连,似那门子一般,被寻个不是,远远充发,亦未尝不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幻境若梦,难得糊涂,戏里戏外,无中生有,咕此闷葫芦中苦酒一口,当浮一大白!

问谁幻入华胥境,千古风流造孽人。撇开《燃藜图》这副大煞风景的紧箍咒儿不说,先来看秦少游的这副对联: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浓人是酒香。秦观乃苏门四学士之一,因了一首《满庭芳》,被苏东坡戏称为“山抹微云居士”。林语堂在《苏东坡传》中记述,据野史说曾娶过苏东坡的小妹的秦观年轻时文***风流,有不少女友,后少游死时,曾有一歌妓为爱他寻了短见。“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陡然忆起《金粉世家》的主题曲《暗香》中醍醐灌顶的一句,“当花瓣离开花朵,暗香,残留。”流水绕孤村,张恨水写《金粉世家》,最初的灵感触动莫非竟渊源于此?

这暗香盈袖,当真是“刻骨吸髓”(脂砚斋语)之至了!“秦妇吟秀才”有云,“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大抵此境矣!

***作真时真亦***,这时曹雪芹开始大摆***阵,武则天的宝镜,一合太虚幻境,二合风月宝鉴;赵飞燕的金盘,安禄山的木瓜,人说“燕瘦环肥”,这里一网打尽,好一个木瓜,好一个淡妆浓抹总相宜的闷葫芦;寿昌公主的榻,这梅花妆的典故又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起上官婉儿面刺梅花瓣的那一桩风流韵事,不知道琼瑶的《梅花烙》是否亦得缘于此?《易经》坤卦第三爻上说“含章可贞”,有唐一代,后宫之内,素来八卦满天飞,这一众红粉佳人之中,似乎也只有寿昌公主可谓“出淤泥而不染”了;同昌公主的联珠帐,白居易《长恨歌》中说“芙蓉帐暖渡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这是说唐玄宗和儿媳杨玉环,那么唐懿宗和自己亲生女儿同昌公主呢?是否有猫腻可寻?仔细考究一下不难发现蛛丝马迹,同昌公主一朝病卒,竟株连了二十多名御医,牵连了三百余名亲族,罢黜贬谪了数十位大臣,这其中瓜田李下,令人疑窦丛生。联想起后文的“秦可卿*丧天香楼”,其中隐情,不言而喻。秦可卿何许人也?一旦香消玉殒,其公公贾珍大办丧事不说,居然执意要用“非常人可享”(贾政语)的原为义忠亲王***岁预备的上等樯木作棺材,而且不惜代价,硬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捐了一个五品龙禁尉。“龙禁”二字,发人深省!

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烟霭纷纷。万艳同杯,千红一窟,秦可卿的这间屋子,当真是大约神仙也可以住得了。恍随仙子别红尘,只羡鸳鸯不羡仙哩!

而曹雪芹似乎仍意犹未尽,再添两笔,西子浣过的纱衾(浣溪沙),红娘移过的鸳枕(西厢记),四大美女,玉环西施皆入瓮中,对此一路设譬之文,就连脂砚斋也不禁叹道:“别有所属,余所不知。”曹雪芹如此憧憧铺陈,似乎与秦可卿的生活原型之间,有着剪不断、理还乱、欲说还羞、欲言又止的瓜葛暧昧哩!唉,心较比干多一窍,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却是“我想我是海,宁静的深海,不是谁都明白。胸怀被敲开,一颗小石块,都可以让我澎湃”哩!

趁着猫儿狗儿打架的功夫,宝玉随着可卿入梦(这时脂砚斋开始吃醋,“用秦氏入梦,又用秦氏出梦,竟不知立意谁属?惟批书人知之。”),朱栏白石,绿树清溪,一篇《蓬莱赋》赫然入目。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一篇《登徒子好色赋》憧憧而来,宋玉乃屈原***,故“阅其笔,乃《离骚》之亚也!”贾宝玉连《庄子》都敢续,更何况这一阕宋玉悲秋哩!

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石头记》巨眼,乃是在“薄命司”。

红颜薄命,第一个,便是“笑撕桃花扇”“病补雀金裘”的勇晴雯,第二个才是怡红院首席丫鬟袭人,蒋玉菡比宝玉有福气的,“骂死宝玉,却是自悔”,这一句脂批钻心挖脾。“又副册”中,晴雯排在袭人之前,或许正契合薄命的顺序吧。

“副册”之中,香菱居首,薄命女偏逢薄命郎啊!“致使香魂返故乡”一句或可推敲,当日那石地陷东南,姑苏之地,脂批为“金陵”,莫非香菱最后的命运是被充回原籍为奴(她那原籍为阊门,若是也来个自从两地生孤木的拆字法,结局更是惨不忍睹),回到金陵方才香消玉殒?因后文判王熙凤,亦有“苦向金陵事更哀”之句,值得贾岛叔叔“鸟宿池边树”,推敲一下。

“正册”之中,薛林二人居首。“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这里有脂批“寓意深远,皆非生其地之意。”印象之中刘心武老师在此处浮想联翩,认为黛玉沉潭之前,先将玉带挂在林中,宝钗则死在大雪纷飞的冬季云云。伏羲村窃以为,正如金庸***《侠客行》之中石破天在侠客岛上的际遇,众人皆在推敲“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背后的寓意,而《侠客行》的真谛,恰恰不是会意,只在象形。玉带林中挂,或许就是取一个玉字,取一个林字,谐音表示“林黛玉”,金簪雪里埋,或许就是取一个钗字(簪),取一个薛字(雪),谐音表示“薛宝钗”。若说有寓意,古人常说“悬梁自尽”,后宫之中赐死,需玉帛一匹,玉带林中挂,或者就是隐喻黛玉乃是自尽,而薛宝钗曾经参加才人赞善的选秀,但最终未能入宫,金簪雪里埋,或有慨叹宝钗“停机之德”被埋没之意。

总之这模棱两可的《***》,连宝玉都莫名其妙,又何况我等局外之人!

接下来元春的画册判词更是百家争鸣,弓上挂着香橼,这其中肯定是有弦外之音。香橼在苗家寨子中流行,是结婚喜庆之日传宗接代的吉祥物。兵者凶器,弓上挂橼,不知主何吉凶?判词中说“榴花开处照宫闱”,当然是桩吉事,又说“虎兕相逢大梦归”,俨然又是凶兆。记得当年张良皋教授曾说虎兕相逢,就是指虎兔相逢,推敲干支纪年,那一年恰是雍正朝曹家被抄的那一年。伏羲村不知何谓虎兔相逢,但鼠牛虎兔,隐约揣摩,虎年和兔年恰是挨着的,三春过后,在虎年将去、兔年将至的腊月正月间,或许就是大梦归去之时吧。

千里东风一梦遥,探春的判词自是令人唏嘘,唯一的问号是画着两人放风筝,或者她远嫁海外,带了一个贴身丫鬟吧。

湘江水逝楚云飞,史湘云的判词让人想起了娥皇女英“湘妃竹”的故事,或者在曹雪芹心目中,林黛玉的原型可比娥皇,脂砚斋可比女英吧。后四十回湘江之畔,当有情节发生,颇令人遐想,截至目前,根据“楚云飞”三个字,伏羲村只联想到了两个字——《亮剑》!呵呵,看来都梁也好这一口!

妙玉的判词难断在最后一句,“终陷淖泥中”,刘心武老师联想到了陈也俊,情节颇引人入胜。

迎春和惜春均属弱势群体,一个嫁错了中山郎,一个独卧青灯古佛旁。

王熙凤的判词一目了然,但画册上冰山雌凤的搭配值得推敲,“凤辣子”,明显该是只火凤凰,却立在冰山之上。冰火相激,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火焰融化了坚冰,一种是冰水扑灭了火焰。很明显,凡鸟偏从末世来,宁荣二府大厦将倾,其势难挽,一只火凤凰,不仅融化不了冰山,相反,水火势难容,一纸休书,让她最终连一丝立锥之地都丧失殆尽。

荒村野店,美人纺绩。巧姐算是存留下来的一点香火吧!济人须济急时无,刘姥姥说,“拔一根毫毛比咱们的腰还粗呢!”幸好,凤姐虽然精明泼辣,却非一毛不拔!

李纨凤冠霞帔,却是遭人笑柄。“如冰水好空相妒”,这一句莫非和先前王熙凤脚下的冰山有甚瓜葛?总之,人生莫受老来贫,李纨寡居多年,拿着数倍于熙凤的月钱,攒有不菲的积蓄,但关键时刻却未出手搭救巧姐。相比之下,同是鳏寡孤独之人的刘姥姥知恩图报,形象异常高大,真是“时穷节乃现,危难见真情”啊!

秦可卿的判词最后一句说,“漫言不肖皆荣出,造衅开端实在宁。”其实,一个家族是如此,一个王朝何尝又不是如此?前面说到了***盛世,至唐玄宗“***盛世”,可谓盛极,情既相逢必主*,杨贵妃之于唐玄宗,可谓千古风流造孽人,造孽之后,伏下安史之乱……再往前推,武则天之于唐太宗、唐高宗,又何尝不是造孽之人?造孽之后,江山改姓,武瞾日月当空……再往后推,同昌公主之于唐懿宗,又何尝不是造孽之人?……造孽之后,伏下庞勋起义、黄巢之乱,懿宗之后,便是僖宗,至昭宗、昭宣帝,唐亡!然而,何尝造孽?何是风流?历史的兴衰,真的能归咎到这些女子身上么?

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宝玉心下自思,何为古今之情?苏东坡在《念奴娇·赤壁怀古》中说,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他说的风流人物,是曹操、周郎、大乔小乔——小乔初嫁了!莫非江东二乔,竟也与武后杨妃、寿昌同昌一样,可谓造孽之人么?或许正如《三国演义》片尾曲《历史的天空》里喟叹的那样:聚散皆是缘,离合总关情,长江有意化作泪,长江有情起歌声吧!

当此际,警幻仙子掩了卷册,笑道:“且随我去游玩奇景,何必在此打这闷葫芦!”

葫芦二字,真乃悼红轩主人之专利也!

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何为风月之债?且听这一十二支风月情浓的《红楼梦》。(呵呵,其实据脂砚斋透露,悼红轩主人的真正专利,乃是可堪与唐诗、宋词、元曲分庭抗礼的北曲!)

《红楼梦引子》中说,演出这怀金悼玉的《红楼梦》,脂砚斋蕙质兰心,一句眉批,“怀金悼玉,大有深意。”

果然,悼红轩主人的第一曲《终身误》钗黛合一,劈面第一句就是“都道是金玉良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金玉之间,有夫妻之名,但究竟有无夫妻之实?富察明义的诗里有一句“红粉佳人未破瓜”,因此普遍认为二宝之间,无夫妻之实。这当然是符合“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的定位,晶莹无暇,或可认为是处子捧水的象征。记得琼瑶的***《梅花烙》里也是这样的设计,皓桢娶了公主,却始终不与她圆房,因为贝勒爷心中只有吟霜。“有情极之毒”的王孙公子贾宝玉当然也能如此偏僻而为。不过细读富察明义的这首诗——全诗为“锦衣公子茁兰芽,红粉佳人未破瓜。少小不妨同室榻,梦魂多个帐儿纱。”伏羲村倒认为这首诗似乎是在说宝玉和黛玉,“少小不妨同室榻”,小时与贾宝玉同住过一间房的,是林黛玉呀,黛玉刚到贾府的时候,贾母安排黛玉住碧纱橱,宝玉住套间暖阁,这时宝玉自告奋勇,说就在碧纱橱外的床上就很妥当,这不是“梦魂多个帐儿纱”么?第五回开头说宝玉黛玉日则同行同坐,夜则同息同止,真是言和意顺,略无参商。人们常说,参商交替,永不相聚,二玉之间,略无参商,只是梦魂多个帐儿纱吧,警幻仙子在这一回里也说本欲去荣国府接绛珠妹子的生魂,后因偶遇宁荣二公之灵,才改接了贾宝玉的生魂,如果不多个帐儿纱,梦魂都搅在了一起,你中有我,不离不弃,警幻仙子恐怕也不好施术吧!贾宝玉梦游太虚境的前奏,恰是二玉言语不合,黛玉气的在房内独自垂泪。照我看,锦衣公子茁兰芽,是说宝玉刚刚开始性萌芽,红粉佳人未破瓜,是说宝玉和黛玉之间,却始终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意绵绵静日玉生香,宝玉和黛玉同榻而卧,说腊八粥的笑话,尚且守礼不逾,可知碧玉未破瓜,所言非虚!不过黛钗合一,是曹雪芹的总体设计,既然前者未破,那么后者亦可推知。与贾宝玉覆雨翻云的,在幻梦中,是警幻仙子的妹妹可卿,乳名兼美,在现实中,则是温柔和顺、似桂如兰,花气袭人知昼暖。

曲终人散有谁留,为甚营求,只爱蝇头!于男人而言,性是占有,爱是蝇头,***可以分离,灵肉亦难合一!或许对待爱情,真的该是做一个蝇蝇苟且的小人才对呢!一眼瞥望,一语娇嗔,一颦凝眸,一刹触抚,一次牵手,一次绾臂,一个亲吻,一个拥抱,一句短信,一首小诗,一张照片,一场**,甚至,一次偷袭,一次出轨,真的,不嫌多的!恋爱中的小儿女呵,定要把每次相聚都当作最后一次才对啊!恨这晚歌声悠扬,当中有多少秒可共最爱来分享?今生不再,错非等到天昏地暗呵!

谁能够想像,眉毛那么短,天涯却那么长?要不是眉头,铺满了尘埃,我怎么知道,你曾经等待!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这一曲镜花水月的《枉凝眉》,真真令人嗟呀,催人泪下!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刘心武老师说这一曲是唱妙玉和湘云,当真是平生性癖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过犹不及了!伏羲村全村父老不禁狂喷出若干口鲜血,身形暴退数十丈!

此恨绵绵无绝期——还是《恨无常》中说的好,天伦呵,需要退步抽身早!(呵呵,心武老师,悬崖勒马呀!)言归正传,一帆风雨路三千,似脱胎自《满江红》之“八千里路云和月”,呵呵,恕小生东施效颦,武断了!

《乐中悲》毋需嚼舌,是说鹤势螂形的史湘云无疑了!霁月光风,通常是用来形容岳武穆一类的大英雄,曹雪芹不吝其辞,“好一似,霁月光风耀玉堂”,可见湘云之豪爽——第四十九回边烤鹿肉边联句,一马当先,独占鳌头,颇有“三英战吕布”“温酒斩华雄”之恢宏气势矣。

《世难容》说妙玉“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方才说到第四十九回“玻璃世界白雪红梅,脂粉香娃割腥啖膻”,妙玉恰与割腥啖膻的湘云形成强烈对比,宝玉从妙玉门前过,看见十数株红梅如胭脂一般,却是可远观不可亵玩。他敢吃脂砚斋嘴上的胭脂,却是连妙玉的茶盏都不敢轻碰的。众人联句,却唯独少了妙玉。至第七十六回凹晶馆联诗,妙玉方才一骑绝尘,横空出世,力压黛湘二钗。可惜,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无暇美玉遭泥陷——难怪,王孙公子叹无缘了!窃以为,这王孙公子还是该指宝玉,而非是陈也俊。此外,伏羲村还认为妙玉在生活中的原型乃是一位与脂砚斋齐名的批书之人,尚待考证,但已有蛛丝马迹可寻,此是后话,在此不表。

《喜冤家》说迎春,《虚花误》该是说惜春。到头来,谁把秋捱过?生关死劫谁能躲?原应叹息,同出一辙,元春是“荡悠悠,把芳魂消耗”,迎春是“一载荡悠悠”,探春是“千里东风一梦遥”,惜春则是“闻说道,西方宝树唤婆娑,上结着长生果。”

《聪明累》是在说王熙凤,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可卿临死前托梦给熙凤,“登高必跌重,树倒猢狲散”云云,只不过是“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矣!

《留余庆》是说巧姐无疑,但关键是要将那狠舅奸兄缉拿归案。照理说,巧姐的舅舅,该是王熙凤的兄弟,王仁?哥哥呢?到头谁似一盘兰?刘心武老师的这一板二刻拍案惊奇应该说是抽丝剥茧,令人不得不服。

《晚韶华》说李纨是镜里恩情,不积阴骘,爵路高登,黄泉路近,凤冠霞帔,却抵不了无常性命。授人以柄,枉作笑谈而已!

《好事终》说“擅风情,禀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 “箕裘颓堕皆从敬”,这里一句脂批,“深意他人不解。”深究一下,贾敬迷恋丹道,和道士们胡羼,放任贾珍为所欲为,这恐怕是宁国府败亡的肇始之因。但这其中还有没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呢?比如,贾敬为什么避世出家?莫非也是因为风月情浓,为求解脱,遂看破红尘,一味烧丹练汞。或者,根据刘心武老师所揭秘的秦可卿身世之谜,当初宁国府收养秦可卿之时,要么是贾敬决策拍板,为掩人耳目,遂低调遁世,要么是贾敬和贾赦、贾政兄弟二人在此事上政见相左,争执不休,一气之下,放弃宁荣集团董事会***之职,索性撒手不管了。总之,盛衰岂无凭,离合总关情——宿孽总因情!

《收尾·飞鸟各投林》,道是,“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这里的夹批令人费解,“又照见‘葫芦庙’。与‘树倒猢狲散’反照。”看来收用“葫芦”字样,当从此处破解,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似乎是在月夜,月色如霜,《水浒》之中,林教头风雪山神庙,大抵此景!“树倒猢狲散”亦是可卿托梦之语,正所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浮生着甚苦悲忙,盛席华筵终散场,贾宝玉风雪狱神庙,天机不可泄漏也!

当是时,警幻仙子一声叹息:“痴儿竟尚未悟!”

千红一窟,真乃千古第一*窟,痴障宝玉,实为古今第一*人,香闺意*,暧昧云雨,无人指点迷津。迷津之中,木居士掌舵,灰居士撑嵩,其中大有深意,水中生木,木烬为灰,烈焰焚情,灰飞烟灭矣。当此际,水响如雷,《易》有云,雷水解——宝玉失声喊叫:“可卿救我!”

记得当年张良皋老教授讲《金陵十二钗》时曾直截了当的断言,“贾宝玉梦游太虚境,就是秦可卿把他***教训了一顿。”但伏羲村认为,***作真时真亦***,从《石头记》本身的设计来看,宝玉入梦之时,秦可卿正在吩咐小丫鬟们好生看着猫儿狗儿打架,宝玉梦醒之时,秦可卿也是在吩咐小丫鬟们好生看着猫儿狗儿打架(呵呵,也难怪后来柳湘莲将了宝玉一军,宁国府里,连猫儿狗儿只怕都干净不了!),这之间并没有时间差,唯一的解释就是警幻仙子施术,令时空凝固,攫走了宝玉和可卿二人的生魂。但宝玉入了梦,秦氏却分明并未入梦,因此宝玉在梦中唤可卿小名,就连脂砚斋都大为不解,“云龙作雨,不知何为龙,何为云,何为雨。”

韩愈在《龙说》里讲,《易》曰,“云从龙。”

龙潜于渊,龙在何处?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那湖水的倒影里,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春天在那小朋友的眼睛里!

其实每个际遇坎坷的男子一生之中,大抵都会遇到这样一个女子,纵使恨她放荡不羁,恨她寡廉薄幸,可是事过境迁,一旦忆起这个女子,仍是只想到她的百般好、千宗妙,忆起她的绕指柔、夜来香——多得这刹那,不小心脱轨!譬如《寻秦记》里的雅夫人,譬如,秦可卿的生活原型。

点水根由,泉涌难酬,Mon Dieu!曹公与秦氏的原型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哩?

正是,一场幽梦同谁近,千古情人独我痴,伏羲梦蝶,周公解梦,小子万万不敢胡诌!

下一回 千江寻一客,煮粥品红楼(3)

宝黛钗爱情发展过程

不喜欢。

1、和林黛玉日久生情。且看书上说的:林黛玉自在荣府以来,贾母万般怜爱,寝食起居,一如宝玉,迎春,探春,惜春三个亲孙女倒且靠后,便是宝玉和黛玉二人之亲密友爱处,亦自较别个不同,日则同行同坐,夜则同息同止,真是言和意顺,略无参商。对林黛玉的热爱,让他忽视了对薛宝钗的感情。

2、薛宝钗的穿戴过于老成,让人感受不到青春的气息。宝玉听说薛宝钗害病去探望她时忙下了炕来至里间门前,只见吊着半旧的红布软帘。宝玉掀帘一迈步进去,先就看见薛宝钗坐在炕上作针线,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鬟儿,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

3、薛宝钗说话句句不离读书上进,给自己的母亲差不多。男人吗,本来对待自己的女朋友要的就是温柔,如此搞得和政治老师差不多谁会喜欢。而且每次都是读书上进考取功名的意思,这很让贾宝玉反感。

4、薛宝钗身上缺乏女孩子应有的灵气,显得有些过于传统。她忠诚地信奉封建礼教;特别是强加在妇女身上的奴隶道德。她曾多次规劝贾宝玉走“仕途经济”、“立身扬名”之道,以至引起贾宝玉的极大反感,说她说的是“混帐话”,并说“好好的一个清白女子,也学的沽名钓誉,入了国贼禄鬼之流”。

扩展资料

情节梗概:

《红楼梦》开篇以神话形式介绍作品的由来,说女娲补天之石剩一块未用,弃在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茫茫大士、渺渺***经过此地,施法使其有了灵性,携带下凡。不知过了几世几劫,空空道人路过,见石上刻录了一段故事,便受石之托,抄写下来传世。辗转传到曹雪芹手中,经他批阅十载、增删五次而成书。

书中故事起于甄士隐。元宵之夜,甄士隐的女儿甄英莲被拐走,不久葫芦庙失火,甄家被烧毁。甄带妻子投奔岳父,岳父卑鄙贪财,甄士隐贫病交攻,走投无路。后遇一跛足道人,听其《好了歌》后,为《好了歌》解注。经道人指点,士隐醒悟随道人出家。

主要人物:

贾宝玉——荣国府衔玉而诞的公子,前世真身为赤霞宫神瑛侍者,现世贾政与王夫人之次子。他作为荣国府的嫡派子孙,出身不凡,聪明灵秀,阖府捧为掌上明珠,对他寄予厚望,他却走上了叛逆之路,痛恨八股文,批判程朱理学,给那些读书做官的人起名“国贼禄蠹”。他不喜欢“正经书”,却偏爱《牡丹亭》《西厢记》之类的“杂书”。

他终日与家里的女孩们厮混,爱她们美丽纯洁,伤悼她们的薄命悲剧。贾宝玉是意象化的***人物,是作家的心灵的映像。

林黛玉——金陵十二钗之冠。林如海与贾敏之女,宝玉的姑表妹,寄居荣国府。她生性孤傲,不善处世,不屑种种流行的为人处事之道,多愁善感,才思敏捷。她与宝玉真心相爱,是宝玉反抗封建礼教的同盟,是自由恋爱的坚定追求者。她是书中一位富有诗意美和理想色彩的悲剧形象。

87版薛宝钗:

她美得让人由衷地心疼和爱怜,更具艺术魅力的是她无与伦比的丰富而优美的精神世界。她博览群书,学识渊博,有多方面的才能,身上还闪耀着追求个性解放、争取婚姻自由的朴素的民主主义思想的光辉。

作品鉴赏:

《红楼梦》全面而深刻地反映了封建社会盛极而衰时代的特征。它所描写的不是“洞房花烛、金榜题名”的爱情故事;而是写封建贵族青年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之间的恋爱和婚姻悲剧。***的巨大的社会意义在于它不是孤立地去描写这个爱情悲剧,而是以这个恋爱、婚姻悲剧为中心,写出了当时具有代表性的贾、王、史、薛四大家族的兴衰。

其中又以贾府为中心,揭露了封建社会后期的种种黑暗和罪恶,及其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对腐朽的封建统治阶级和行将崩溃的封建制度作了有力的批判,使读者预感到它必然要走向覆灭的命运。同时***还通过对贵族叛逆者的歌颂,表达了新的朦胧的理想。

百度百科-红楼梦

宝玉为何不肯娶薛宝钗,他对薛宝钗很反感吗?

一、前世宿因

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 ,按书中介绍 ,是有前世宿因的。这是传统社会解释爱情故事的老套。《红楼梦 》的高明处 ,是袭老套却有新创获。作者引入了一段非常奇妙的“还泪之说 ”。据说西方灵河岸的三生石畔 ,有一株绛珠草 ,由于殷勤的神瑛侍者 ,天天用甘露浇灌 ,结果这株草变成了人 ,而且是个女儿身。恰好神英侍者动了凡心 ,想到人间经历经历。警幻仙子知道绛珠因一直没有回报神瑛的灌溉之恩 ,心里好大不自在 ,便征询意见于绛珠。绛珠说:“他是甘露之惠 ,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 ,我也去下世为人 ,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 ,也偿还得过他了。”这段叙述是书中反复出现的一僧一道的对话。听僧人如此一讲 ,道人说:“实未闻有还泪之说。”因此他认为这段故事一定与以往的风月故事不同。僧人说当然不同 ,特别是以往的故事从未有写出“儿女之真情 ”。这是我们理解《红楼梦 》一书极重要的话 ,它告诉我们宝黛爱情故事的特点 ,就是写出了“儿女之真情 ”。

“绛珠草 ”三字尤耐人寻味。脂砚斋批语说:“细思绛珠二字 ,岂非血泪乎 ?”而草 ,是比喻女儿的薄命。《红楼梦 》第一回预置的绛珠仙女还泪给神瑛侍者的神话故事 ,既埋伏下贾宝玉林黛玉爱情故事的前世宿因 ,又提示这不是寻常的爱情故事 ,而是一出饱含血泪的爱情悲剧 ,女主角悲剧命运的缠绵悲惨可想而知。

二、一见如故

《红楼梦 》爱情故事的男女主角 ,正式出场是在第三回 ,但此前第二回都用不同的方式有所介绍。先介绍的是林黛玉。说她是新点的盐课林老爷林如海的女儿 ,五岁的时候 ,父亲聘请被革职的知府贾雨村为西宾 ,教其读书。六岁 ,母亲贾氏去世。书中说:“这女学生年又小 ,身体又极怯弱。”黛玉的家庭身世 ,她病弱的特点 ,都介绍出来了。对贾宝玉的介绍是通过古董商人冷子兴的演说。

“冷子兴演说荣国府 ”是《红楼梦 》里的大回目 ,既介绍贾府的家族、世系、门楣 ,也介绍主要人物。对于贾宝玉 ,先说宝玉的出生是一件“异事 ”、“奇事 ”,因为生的时候 ,嘴里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然后就是一岁时“抓周 ”,专门抓那些脂粉钗环 ,乃父贾政于是大怒 ,说将来一定是个酒色之徒。而到了七八岁的时候 ,居然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 ,男人是泥做的骨肉。”天底下的人也没有讲这样话的。连演说人冷子兴都说“将来色鬼无疑了 ”。但贾雨村别有高见 ,他说这是正邪二气“搏击掀发 ”而后诞生的第三种气所生之人 ,他们既不能成为仁人君子 ,也不会成为大凶大恶 ,而是聪俊灵秀之气在万万人之上 ,而乖僻邪谬不近人情之态 ,又在万万人之下的极特殊的人物。

宝黛会面之前 ,作者就这样先介绍了两个人的身世、来历、性格特征。

到了第三回 ,林黛玉来到了贾府。自然是先见外祖母史太君 ,大哭一场。然后贾母一一引见贾府中诸般人物。大舅母邢夫人、二舅母王夫人、珠大嫂子李纨是第一拨;贾家三姊妹迎春、探春、惜春是第二拨;不同凡响的王熙凤是第三拨;第四拨是去看贾赦、贾政两个母舅。可是见了这么多人 ,就是没有见到宝玉。王夫人说:“我不放心的最是一件 ,我有一个孽根祸胎 ,是家里的‘混世魔王 ’,今日到庙里还愿去了 ,尚未回来。晚间你看见便知了。你只以后不要睬他 ,你这些姊妹都不敢沾惹他的。”这番话反而把黛玉说糊涂了。直到晚饭后 ,王夫人、王熙凤、李纨等都散去 ,贾母和林黛玉说话 ——

一语未了 ,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响 ,丫鬟进来笑道:“宝玉来了 !”黛玉心中正疑惑着:“这个宝玉 ,不知是怎生个惫懒人物 ,懵懂顽童 ?”———倒不见那蠢物也罢了。心中想着 ,忽见丫鬟话未报完 ,已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

书中接着对宝玉的装束、打扮、面目表情 ,有一段极细致的描写。然后写道:

黛玉一见 ,便吃一大惊 ,心下想道:“好生奇怪 ,倒象在那里见过一般 ,何等眼熟到如此 !”

而贾宝玉见到黛玉 ,也说:“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贾母说:“可又是胡说 ,你又何曾见过他 ?”宝玉说:“虽然未曾见过他 ,然我看着面善 ,心里就算是旧相识 ,今日只作远别重逢 ,亦未为不可。”贾母说:“更好 ,更好 ,若如此 ,更相和睦了。”这就是书中对宝黛见面的描写。凸显两个人前生有缘 ,一见如故。

其实这是世间所有真正的爱情的通例。所谓缘分的“缘 ”,就是两人相遇 ,另有前因。就是乍见之下 ,完全没有陌生感。本来是新相识 ,却以为是旧相知。爱情的奇妙性在此 ,所谓爱情的一见倾心 ,亦本此。

三、言和意顺

第三回写林黛玉进荣府之后 ,接下去的第四回 ,就写宝钗的大回目了。到第五回 ,才又交待:“如今且说林黛玉自在荣府以来 ,贾母万般怜爱 ,寝食起居 ,一如宝玉 ,迎春、探春、惜春三个亲孙女倒且靠后。便是宝玉和黛玉二人之亲密友爱处 ,亦自较别个不同:日则同行同坐 ,夜则同息同止 ,真是言和意顺 ,略无参商。”这是写宝黛的亲密情形。这种亲密情形持续的时间并不很长 ,宝钗一到 ,便发生变化。这时两人还不能说已经建立了恋爱的关系 ,不过是少年男女之间的亲近 ,只能看作是爱情的前期准备。

四、不虞之隙

宝钗住进贾府以后 ,局面大变。书中这样写:“不思如今忽然来了一个薛宝钗 ,年岁虽大不多 ,然品格端方 ,容貌丰美 ,人多谓黛玉所不及。而且宝钗行为豁达 ,随分从时 ,不比黛玉孤高自许 ,目无下尘 ,故比黛玉大得下人之心。便是那些小丫头子们 ,亦多喜与宝钗去顽。”黛玉在贾府的处境 ,陡然间发生了变化。她意识到事态的某种严重性。但更严重的是 ,面对这种局面 ,林黛玉常常沉不住气 ,心中不免有不忿之意。而薛宝钗却浑然不觉。黛钗的矛盾由此而生。宝黛之间的“言和意顺 ,略无参商 ”的状况 ,也变得无法继续。书中说 ,此时宝黛之间 ,不时有“求全之毁、不虞之隙 ”,其实就是发生了爱情纠葛。尽管宝、黛、钗当时还处于近乎童稚的年龄 ,此时三人的关系 ,还不能说是恋爱的关系 ,但按书中所写 ,完全符合三角爱情的游戏规则。

五、黛玉含酸

《红楼梦 》描写宝黛的爱情 ,始终离不开宝钗的介入。前面所说的“求全之毁、不虞之隙 ”,就是宝钗介入的结果。第八回宝玉看望宝钗 ,两个人比看通灵玉 ,是《红楼梦 》里的大回目。回目叫“比通灵金莺微露意 ”,应是宝黛爱情、宝钗介入的点醒之笔。莺儿是宝钗的丫鬟 ,所谓“微露意 ”,就是透露出宝钗想与宝玉结为婚姻之意。而当宝玉为宝钗的“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 ”的香气所吸引的时候 ——一语未了 ,忽听外面人说:“林姑娘来了。”话犹未了 ,林黛玉已摇摇的走了进来 ,一见了宝玉 ,便笑道:“嗳哟 ,我来得不巧了。”宝玉等忙起身笑让坐。宝钗因笑道:“这话怎么说 ?”黛玉笑道:“早知他来 ,我就不来了。”宝钗道:“我更不解这意。”黛玉笑道:“要来一群都来 ,要不来一个也不来;今儿他来了 ,明儿我再来 ,如此间错开了来着 ,岂不天天有人来了 ?也不至于太冷落 ,也不至于太热闹了。姐姐如何反不解这意思 ?”可真是惊心动魄的场景。读者完全不必猜测黛玉是知道宝玉去了梨香院 ,才寻踪前往 ,还是偶然碰上。反正这是宝黛钗三角纠葛的第一次爆发 ,心灵受创伤的是黛玉 ,所以回目的下联是:“探宝钗黛玉半含酸。”此处“含酸 ”的“酸 ”,自然不是心酸 ,而是女性的醋意。妙在是“半含酸 ”,就是说 ,有一点醋意 ,还不是很多.

六、误铰香囊

《红楼梦 》第九回至第十五回 ,主要写荣宁二府的混乱龌龊 ,混乱中写凤姐的末世英才的特征。第九回是贾府子弟闹学堂;第十回写秦可卿的病;第十一回宁国府庆贺贾敬寿辰 ,王熙凤遭遇贾瑞;十二回王熙凤设局害死贾瑞;第十三回 ,秦可卿死 ,王熙凤协理宁国府;第十四回 ,贾府出殡 ,还是王熙凤的戏;第十五回 ,王熙凤弄权。

黛玉的孤高、洁净 ,自然不习惯这种环境的***。作者很巧妙 ,前面十二回的故事一完 ,就安排她去了苏州。理由是林如海病重 ,来人接黛玉回去。而且贾母叫贾琏送黛玉前往。在结构上 ,这可是个妙笔。试想 ,如果贾琏在跟前 ,王熙凤还怎么彻底施展才干呢 ?黛玉是这一年的冬天走的 ,第二年年底才回到贾府。黛玉回来 ,宝玉的印象是:“心中品度黛玉 ,越发出落的超逸了。”《红楼梦 》第十七、十八回的前半部分 ,写“大观园试才题对额 ”,宝玉在贾政面前很出彩 ,出来后 ,跟贾政的几个小厮要赏 ,把宝玉身上所佩之物都摘去了。黛玉得知后 ,对宝玉说:“我给的那个荷包也给他们了 ? 你明儿再想要我的东西 ,可不能够了 !”说着赌气回房 ,拿起正在给宝玉做的一个香袋就铰。这时宝玉脱下外衣 ,从里面的红袄襟上解下黛玉给他的荷包。黛玉看到宝玉对自己送的东西如此珍重 ,很感动 ,于是又愧又气 ,只好低头一言不发。经过这次误铰香囊 ,宝黛之间的感情更亲厚了。

七、静日生香

宝黛之间的感情是不断经受考验的。第十八回贾元春归省 ,荣宁两府大大热闹了一回。其中一个重要节目 ,是元春带领宝玉和众姊妹作诗。大家一人一首 ,很快作完了。宝玉要作四首 ,一时文思不畅 ,焦急不堪。宝钗帮助改了一个字 ,高兴得宝玉称宝钗为“一字师 ”。黛玉索性代作了一首 ,搓成个团子 ,掷给宝玉。宝玉一看 ,“只觉此首比自己所作的三首高过十倍 ,真是喜出望外 ”,便恭楷抄录 ,作为自己的第四首。贾妃看后称赞一番 ,并说第四首最好。这个忙帮得可不小 ,其对宝黛感情的融洽起了直接作用。所以第十九回 ,元妃省亲完毕 ,贾府重新恢复平静 ,宝玉和黛玉演出了“意绵绵静日玉生香 ”的极亲密的感情戏剧。背景是东府请宝玉过去看戏 ,因是闹戏 ,宝玉看不下去 ,便走出四处玩耍 ,结果碰上茗烟和小丫头万儿的美事。宝玉不仅没有追究 ,反而袒护 ,并为自己的袒护行为感到快意。接着跟随茗烟去了袭人家 ,看到了下层人家的亲情。袭人回来后 ,以出嫁要挟宝玉 ,急得宝玉答应了袭人的“约法三章 ”。在宝玉 ,算是平息了一桩感情波涛。他内心因而充实快慰。正是此种情况之下 ,宝玉来到黛玉房中 ,恰好黛玉在歇晌 ,丫鬟们都出去了 ,满屋静悄悄的 ———

宝玉揭起绣线软帘 ,进入里间 ,只见黛玉睡在那里 ,忙走上来推他道:“好妹妹 ,才吃了饭 ,又睡觉。”将黛玉唤醒。黛玉见是宝玉 ,因说道:“你且出去逛逛。我前儿闹了一夜 ,今儿还没有歇过来 ,浑身酸疼。”宝玉道:“酸疼事小 ,睡出来的病大。我替你解闷 ,混过困去就好了。”黛玉只合着眼 ,说道:“我不困 ,只略歇歇儿 ,你且别处去闹会子再来。”宝玉推他道:“我往那去呢 ,见了别人就怪腻的。”黛玉听了 ,嗤的一声笑道:“你既要在这里 ,那边去老老实实的坐着 ,咱们说话儿。”宝玉道:“我也歪着。”黛玉道 :“你就歪着。”宝玉道:“没有枕头 ,咱们在一个枕头上。”黛玉道:“放屁 ! 外头不是枕头 ? 拿一个来枕着。”宝玉出至外间 ,看了一看 ,回来笑道:“那个我不要 ,也不知是那个脏婆子的。”黛玉听了 ,睁开眼 ,起身笑道:“真真你就是我命中的‘天魔星 ’! 请枕这一个。”说着 ,将自己枕的推与宝玉 ,又起身将自己的再拿了一个来 ,自己枕了 ,二人对面倒下。黛玉因看见宝玉左腮上有纽扣大小的一块血渍 ,便欠身凑近前来 ,以手抚之细看。又道:“这又是谁的指甲刮破了 ?”宝玉侧身 ,一面躲 ,一面笑道:“不是刮的 ,只怕是才刚替他们淘漉胭脂膏子 ,蹭上了一点儿。”说着 ,便找手帕子要揩拭。黛玉便用自己的帕子替他揩拭了 ,口内说道:“你又干这些事了。干也罢了 ,必定还要带出幌子来。便是舅舅看不见 ,别人看见了 ,又当奇事新鲜话儿去学舌讨好儿 ,吹到舅舅耳朵里 ,又该大家不干净惹气。”宝玉总未听见这些话 ,只闻得一股幽香 ,却是从黛玉袖中发出 ,闻之令人醉魂酥骨。宝玉一把便将黛玉的袖子拉住 ,要瞧笼着何物。黛玉笑道:“冬寒十月 ,谁带什么香呢。”宝玉笑道:“既然如此 ,这香是那里来的 ?”黛玉道:“连我也不知道。想必是柜子里的香气 ,衣服上熏染的也未可知。”宝玉摇头道:“未必 ,这香的气味奇怪 ,不是那些香饼子、香 子、香袋子的香。”黛玉冷笑道:“难道我也有什么‘罗汉 ’‘*** ’给我些香不成 ? 便是得了奇香 ,也没有亲哥哥亲兄弟弄了花儿、朵儿、霜儿、雪儿替我炮制。我有的是那些俗香罢了。”宝玉笑道:“凡我说一句 ,你就拉上这么些 ,不给你个利害 ,也不知道 ,从今儿可不饶你了。”说着翻起身来 ,将两只手呵了两口 ,便伸手向黛玉膈肢窝内两肋下乱挠。黛玉素性触痒不禁 ,宝玉两手伸来乱挠 ,便笑的喘不过气来 ,口里说:“宝玉 ,你再闹 ,我就恼了。”宝玉方住了手 ,笑问道:“你还说这些不说了 ?”黛玉笑道:“再不敢了。”一面理鬓笑道:“我有奇香 ,你有‘暖香 ’没有 ?”宝玉见问 ,一时解不来 ,因问:“什么‘暖香 ’?”黛玉点头叹道:“蠢才 ,蠢才 ! 你有玉 ,人家就有金来配你;人家有‘冷香 ’,你就没有‘暖香 ’去配 ?”宝玉方听出来。宝玉笑道 :“方才求饶 ,如今更说狠了。”说着 ,又去伸手。黛玉忙笑道:“好哥哥 ,我可不敢了。”宝玉笑道 :“饶你便饶 ,只把袖子我闻一闻。”说着 ,便拉了袖子笼在面上 ,闻个不住。黛玉夺了手道:“这可该去了。”宝玉笑道:“去 ,不能。咱们斯斯文文的躺着说话儿。”说着 ,复又倒下。黛玉也倒下。用手帕子盖上脸。宝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鬼话。黛玉只不理

贾宝玉和林黛玉日久生情,且看书上怎么说的:林黛玉自在荣府以来,贾母万般怜爱,寝食起居,一如宝玉,迎春,探春,惜春三个亲孙女倒且靠后,便是宝玉和黛玉二人之亲密友爱处,亦自较别个不同,日则同行同坐,夜则同息同止,真是言和意顺,略无参商。他对林黛玉的热爱,让他忽视了对薛宝钗的感情。薛宝钗的穿戴过于老成,让人感受不到青春的气息。宝玉听说薛宝钗害病去探望她时忙下了炕来至里间门前,只见吊着半旧的红布软帘。薛宝钗说话句句不离读书上进,给自己的母亲差不多。而且每次都是读书上进考取功名的意思,这很让贾宝玉反感。

薛宝钗身上缺乏女孩子应有的灵气,显得有些过于传统。她忠诚地信奉封建礼教;特别是强加在妇女身上的奴隶道德。随着宝玉渐渐长大,他知道薛宝钗此来主要是为了圣上选秀女,因此对于薛宝钗就有敬而远之的味道。当宝钗选秀女失利,要主宰自己和宝钗的金石良缘时,可巧宝钗左腕上笼着一串,见宝玉问他,少不得褪了下来。宝钗生的肌肤丰泽,容易褪不下来。宝玉在旁看着雪白一段酥臂,不觉动了羡慕之心,比林黛玉另具一种妩媚风流,不觉就呆了,宝钗褪了串子来递与他也忘了接。宝钗见他怔了,自己倒不好意思的,丢下串子,回身才要走。

薛宝钗将贾府众人对林黛玉的偏爱吸引而去的时候,其实也将贾宝玉在贾府的人气夺去了一部分。贾宝玉和林黛玉一样,不是全部凭靠个人魅力吸引众人的眼睛,而是靠贾母的偏爱,吸引了那些趋炎附势的下人。薛宝钗以自己的成熟和人情的练达,带走了众人的心。因而黛玉被冷落的同时,贾宝玉何尝不会感受到倍受冷落呢!因此,薛宝钗一进府便带给贾宝玉和林黛玉一种共同压力,使两位被众星捧月的人物面对挑战。试想,曾经被万众瞩目的贾宝玉,因此,薛宝钗没想到,自己的优势其实也是劣势。优势使她赢得了众人的喜爱,却失去了贾宝玉的钟情。

贾宝玉这个多情的公子哥,不是那种甘心情愿被父母安排终身的人。他是一个有独特思维的情感公子,他渴望爱情,追求一种浪漫自由的婚姻,而不是那种被捆绑个人意志的传统姻缘。薛宝钗纵然才富五车,亦有世故通达的手腕,但却不知贾宝玉的心情,亦不懂得贾宝玉这类痴情公子,一生选择的是非同常人的生活方式。因此,金玉良缘的公布,反而使贾宝玉心里反感,从而对薛宝钗产生了抵触情绪。薛宝钗作为大观园中的一位大能人,在婚姻和感情的定位方面,发生了错误,结局可想而知。自古红颜多薄命,当宝玉被骗着与薛宝钗拜堂成亲后,宝玉才得知与他成亲的并不是林姑娘。